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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在開玩笑？」程昭沉默許久後緩緩問道。

沈執歡訕笑：「當然是開玩笑了, 咱們這麼熟了，偶爾一兩次過火的玩笑也是正常的，不過我覺得以後還是少點這種吧，有點太奇怪了, 我覺得不太好……」

「我沒有開玩笑, 」程昭打斷她的話, 「我只是一時衝動。」

「對嘛，年輕人嘛，肯定有衝動的時候, 再說你現在都二十六七了，能接觸到的女生只有我一個人，會偶爾有點過火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沈執歡乾笑著試圖解釋他的行為。

程昭聞言眼神冷了下來：「我是一時衝動，但我並不後悔。」

沈執歡頓時不說話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偏偏難以看出他的表情。

「也不是因為能接觸到的只有你，如果你這樣認為，就未免太看不起我了點。」程昭的聲音越來越冷。

沈執歡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屋子裡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安靜，和以往二人的沉默完全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程昭冷淡開口：「不過如果這樣以為會讓你舒服些，那就這樣吧。」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沈執歡怔怔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因為泡得腦子發脹，這才從水裡出來。她失魂落魄的到床上坐下，看著地上被鉗子剪斷的手銬發呆。

她似乎滿腦子都是程昭，可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總之大腦亂糟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回過神來，第一個冒出的問題是：程昭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超出友誼的想法的？

是的，超出友誼，他剛才的那些話雖然不夠明確，但她還是能聽得出，他對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以為的什麼朋友情了。沈執歡的手漸漸攥成拳頭，許久之後又無力的鬆開——

所以又回到當初那個問題上了嗎？是跟程昭試試，還是就此離開他，離開昭陽建築？

沈執歡想了半天都沒想出答案，嘆了一聲氣後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因為怕跟程昭遇上，沈執歡識相的躲在自己屋裡不出來，哪怕晚上所有同事聚在一起用餐，也推脫不舒服沒有來。

彥朱在門口叫了半天沒把人叫出來後，一臉莫名其妙的去了聚餐的餐廳，當程昭的目光看過來時，他清楚的感覺到一絲涼意。

彥朱：「……」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解的到彥槿和李進步中間坐下，小聲的問他們：「老大是不是跟歡歡吵架了？」

「你說話太大聲了。」程昭冷淡道。

彥朱瞬間閉嘴，乾巴巴的笑了一聲，默默離他遠了點。彥槿笑而不語，倒是李進步直接開口了：「程昭，你跟歡歡吵架了？」

「關你什麼事？」程昭反問。

李進步頓了一下：「我真是來幫你們的，你對我這麼大敵意幹嘛？」

程昭不語，雖然外表還是一片平靜，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現在就是一個刺蝟，誰敢來招惹他，就要做好扎一手刺的準備。在這種時候，就連彥朱都格外有求生欲，更別說其他人了。

除了李進步還在撩撥他，大家都默契的離得遠了點，有同事原本想過來敬酒的，但看到程昭的表情，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所有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白蓮蓮是真正高興的那個了，她就坐在隔壁的桌子上，正巧跟彥朱背靠背，一聽到程昭和沈執歡吵架的話後，從來旅遊便一直沒好過的心情，總算是徹底好了起來。

她顧不上吃飯，便直接跑回了房間，翻出自己的小藥丸後，眼神中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邊一行人吃過飯，便有人提出去ktv玩，程昭無聲的看向彥朱，彥朱頓了一下，竟然秒懂他的意思：「叫歡歡一起嗎？」

「隨便。」程昭說著怎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