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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歡聞言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程昭捏了捏她的臉：「就這麼定了，我自己回去，不用開車的話直接坐飛機就好，總是快一點的，你在這裡等我就好，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讓你跟媽媽見面。」

「……好。」沈執歡最終還是慫慫的答應了，答應之後又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因噎廢食的地步，有點太不考慮程昭的感受了。

她這麼想著，又乾巴巴的開口：「要不我跟你一起……」

「我不喜歡你勉強，隨性就好，以後也是能見的。」程昭捧住她的臉。

沈執歡撇了撇嘴：「謝謝。」

「只有一句謝謝？」程昭看她還有些愧疚，便故意問。

沈執歡想了想：「你要什麼，我給你買。」

「我要你。」程昭淺笑。

沈執歡頓了一下，默默解開身上的扣子，邊解還不忘邊擔心的提醒：「那你輕點呀，我有點怕疼。」

程昭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她突然認真起來……肉鬆到嘴邊都不吃，也太不是人了。

於是他非常開心的吃了，而且還吃了很多遍，直到沈執歡把他從沙發上踹下去，這一場才算結束。

沈執歡累得除了腦子還能動，其他部位已經徹底癱瘓了，原本那點愧疚心也因為程昭的不疼惜消失個一乾二淨。

她晚飯都沒吃直接睡了過去，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到程昭從屋裡出去，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卻因為實在困得慌作罷，然而雖然困，卻是睡不死的，直到程昭帶著一身熱氣回來，她才算沉沉睡去。等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而身邊的床鋪空了一片，她把手伸過去時，那邊是涼涼的。

她醒了半天的神，才逐漸緩過來，看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是程昭留的一條訊息：我已經走了，明天晚上或者後天一早回來，好好吃飯。

沈執歡呆愣愣的看著資訊，突然感覺一陣空虛，原本餓得咕嚕嚕直叫的肚子，此刻也安靜了下來，偌大的房子整個都空蕩蕩的。

她沉默一瞬，起身在房子裡走了一圈，越走越覺得哪裡都不對，她刻意忽略這種感受，淡定的去了廚房準備找點吃的，卻發現流理臺上已經放了一碟煎餅和一碗粥，旁邊貼的便簽紙上寫著：早餐，微波爐叮一分鐘，中午不想點外賣，冰箱有炒好的菜，放微波爐叮一下就好。

像是怕她把微波爐玩炸了，他還特意仔細寫了使用步驟，沈執歡笑了一聲後，突然感覺眼睛澀澀的。她沉默的把東西放到微波爐裡，按照他的辦法把吃的熱好，一個人靜靜的把東西都吃完了。

吃完早飯，她想打掃一下家裡，可卻不知因為什麼，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最後只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他現在走多遠了，想給他打電話問問，可又怕他在高速上接電話容易出事，他如果到了應該會給自己發簡訊吧。他到了之後住哪呢？跟父親鬧那麼僵，肯定是不願意回去的，那就住酒店嗎？一個人住酒店，再一個人去掃墓，怎麼聽起來那麼可憐呢……

沈執歡滿腦子都是程昭，感覺自己簡直要不好了。

就這麼熬到下午，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財大氣粗的坐著計程車往a城去了。程昭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還給她發了酒店定位，沈執歡怕自己突然過去他會擔心，乾脆沒有告訴他，而是直接往他那個酒店走。

路上，程昭還在跟她聊天，她一想到即將見面，語氣都輕快了不少，程昭敏銳的發現了不對：你現在很開心？

沈執歡笑了一聲，回復道：超開心，怎麼了？

對面沉默半晌，才算回了一句：我走了，你不傷心就算了，竟然還這麼開心。

明明沒有用問句，可沈執歡愣是從這麼平靜的一句話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