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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九月份小布就上小學了,你說多快,剛剛你大哥帶他出去玩了,晚上他會過來,前幾天他還一直吵著要見漂亮的四嬸呢。」
韓辰繪和歐陽萍表面妯娌了一波,又周旋了幾句,便捧著羽毛畫,和鄭餚嶼一起乘坐室內電梯,前往五樓。
最頂層是鄭老爺子的書房、臥室、畫室……如果他不主動喚人,輕易沒有人上去打擾他。
鄭老爺子正在書房裡寫書法。
他頭髮全白,卻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一見到鄭餚嶼和韓辰繪,便喜上眉梢,招呼他們過來欣賞他的書法大作。
「最近我臨摹魏碑,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怎麼樣?」
韓辰繪從小跟韓爺爺長大,是懂一點書法的。
她認真看了看,狀似點評,其實狂吹彩虹屁。
鄭餚嶼則微笑著看韓辰繪,聽她吹完,他才說:「爺爺,我記得您多年前就不臨魏碑了啊,最近怎麼突然有興致?」
「唉……」鄭老爺子嘆了口氣,「前幾天我帶小珍去天安門廣場,遇到了韓老弟,我和他有一年沒見,與他聊了兩個小時的書法,回來我就技癢,想要臨摹魏碑了。」
韓辰繪尬笑了一下。
小珍是大哥大嫂的小女兒。
韓老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她的爺爺。
鄭萬傑生鄭餚嶼的時候都四十多歲了,現在鄭萬傑六十有餘,鄭老爺子已是杖朝之年。
而韓爺爺比鄭老爺子小了足足十幾歲,叫一聲「韓老弟」絲毫不過分。
「爺爺。」韓辰繪獻出自己帶來的禮物,一臉乖巧,「這次過來的匆忙,我帶來了一幅我的羽毛畫,希望您能笑納。」
「哎呦……」
鄭老爺子一見到韓辰繪的羽毛畫,立刻讚不絕口。
那是一幅早春圖,畫上有幾處桃枝、和三隻燕子,其中一大一小兩隻燕子用不同的姿勢停留在桃枝上,下方另一個燕子正銜著一朵桃花,展翅朝它們飛來。
「你的羽毛畫,繼承了韓老弟的衣缽啊――」
「這就是『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惟妙惟肖,惟妙惟肖!餚嶼,來,你看,看看這三隻燕子的眼睛……辰繪,你是怎麼處理的羽毛,可以讓眼睛看來都那麼的靈動?真是畫龍點睛了!」
鄭餚嶼被鄭老爺子拉過去強行賞畫,他微笑著:「是啊,我也覺得貼的很好。」
韓辰繪的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臉。
鄭老爺子那樣玩命的誇她,已經讓她的內心非常膨脹了,沒想到連鄭餚嶼都吹起了她的彩虹屁,她簡直膨脹膨脹膨脹――
快要膨脹成球了!
「真好。」鄭老爺子一臉慈祥地看著韓辰繪,「韓家的好孩子,我們家的好媳婦兒――」
說到這,鄭老爺子又想起來什麼,轉頭看向鄭餚嶼:「你們什麼時候有好訊息?」
鄭餚嶼拿起鄭老爺子的魏碑,裝模作樣地問:「什麼好訊息啊?」
「別擱這兒跟你爺爺我裝傻充愣!」鄭老爺子瞪眼睛,「什麼好訊息你不知道?你們都結婚快兩年了,什麼時候讓爺爺抱重孫子?」
韓辰繪:「…………」
鄭餚嶼淡淡地看了韓辰繪一眼,又看向鄭老爺子:「太早了吧,辰繪今年才二十三,我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你這個小混蛋!」
鄭老爺子對著鄭餚嶼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什麼年紀小?二十三很小嗎?你怎麼不說你都二十六了?青春還有幾年?你們都奔三十去了,而我呢,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年齡都是藉口,你是不是結婚之後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