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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一種很隱晦的提醒了。
馬君武覺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至於這個小縣令能不能聽懂,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李牧是他的上司,但根基太淺,太年輕衝動,他絕對不會陪著李牧作死。
李牧聽了這些資訊,心中一陣突突。
這麼說來,神農幫的勢力不小啊,有點兒棘手啊。
要不先忍一忍過個一年半載等到自己實力提升了再說?
但轉念又一想,不行啊。
自己裝的逼,就算是流著淚也一定要裝完。
否則豈不是真的成了笑話?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衙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有暴徒衝擊醫館,張李氏和女兒被搶走了,章如也被人給打死了……」
「什麼?」馬君武勃然變色,站了起來。
李牧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兩三步搶到那衙衛跟前,喝道:「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神農幫的人衝擊醫館……」那衙衛身上帶傷,哆哆嗦嗦地回稟。
案子的原告張李氏和女兒小芹,被李牧安置在醫館中療傷,同時那個叫做章如的衙衛,也是他派去保護原告的人,這才過去了一天,一群神農幫的幫眾被人慫恿,說是張李氏誣告神草堂,勾結縣衙狗官,要斷他們的生路,衝到醫館中都打砸,原告被搶走,而身為公差衙衛的章如,竟然還被人給打死了……簡直是反了天了。
「馬勒戈壁的!」
李牧一下子脾氣就爆了。
敢說老子是狗官?
老子非弄死這群王八蛋。
……
……
太白縣官衙醫館。
大門被砸了個稀巴爛,牌匾也被砸掉,院子裡一片狼藉,處處傳來痛苦呻吟的聲音。
四名醫館的醫師,被打昏了三個,還有一個頭破血流斷了一條腿,在同樣滿臉傷痕的學徒的攙扶下,坐在診廳的門口順氣,看著一片狼藉的醫館,都是神情麻木。
神農幫的人已經撤了。
李牧幾人來遲一步。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道。
派來保護張李氏母女的四個衙衛,除了之前逃回去報訊的那個,兩個被打斷了手腳昏死在診廳裡。
而唯一一個李牧知道名氣的衙衛,也就是那個年輕強壯的章如,似乎是因為反抗,卻是被一柄鋒利的長柄藥鏟,洞穿了胸膛,被活生生地釘在了診廳紅木屏風上,眼睛睜的大大的,手中死死地著制式鋼刀,腳下一大攤血,表情痛苦憤怒,死不瞑目。
這是李牧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死屍。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害怕。
昨日還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今天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李牧抬手將章如屍體服下來,輕輕地拂過他的臉,讓他閉上了眼睛。
一邊的都頭馬君武,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幫派的囂張,但臉上也難掩憤怒之色。
神農幫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連公差都敢殺,簡直膽大包天。
李牧的神色,倒是冷靜了下來。
他之所以給了三天的緩衝時間,其實是為了了解更多的資訊,好從容應對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有些人的驕橫已經無法控制,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了。
他從章如屍體的手中拿過鋼刀,站起來,看向那逃回來報訊的衙衛,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神農幫的人幹的?」
那衙衛戰戰兢兢,不敢對視李牧的眼睛,連連點頭,道:「屬下看的清清楚楚,是神農幫的四大金剛,帶著人衝進了醫館打砸,搶走了張李氏母女,章如大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