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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無法面對。

楚音和範婷分開之後，直接去了君不歸所在的地方。因為打算在這兒多呆一段時間，他索性在那兒租了一間房，由之前那個導演介紹，他之後又去了兩個劇組當了武指。

見到楚音的時候，他很激動：&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不能來看看你?&rdo;

君不歸搖頭，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ldo;沒有，我很願意你過來。&rdo;

楚音細細打量著君不歸，看到他現在狀態十分不錯，而且身上竟然都有了香火和信仰的味道，這讓楚音十分震驚。

&ldo;果然，還是需要多出來走動走動。&rdo;

君不歸知道楚音說的是什麼，他笑著點點頭。如果當初沒有出來，如果沒有走上揚善這條路，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回怎麼樣。

他早已經恢復了當初的記憶，如果沒有這場悟，即便沒有心魔纏身，他也還是度不過這場生死劫。而現在，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慢慢的恢復中。

兩個人相對而坐，君不歸問道：&ldo;這次出來，可著急回去?&rdo;

&ldo;怎麼?&rdo;

&ldo;這裡也是個有趣的地方，如果你不著急回去，我倒是可以帶你到處轉悠轉悠。疫神也在這裡落腳了。&rdo;

楚音有些怔怔，疫神也在這兒?

&ldo;你要去見見他嗎?&rdo;

如今眾神已經歸位，但是天道對眾神的約束加強了很多。將凡人與神仙勾連起來的主要力量是因果，而不是香火和信仰。這也意味著眾神不得隨意插手凡人的事情，若犯了這條規矩，下場要比從前慘的多。

可是疫神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並不在三界之內。天道對他都不再有多大的束縛，君不歸一直都知道，楚音將如今這方天敵看作是自己的責任，她也一直不放心疫神這麼一個不受約束的大殺器。

楚音點頭說道：&ldo;去見見吧。&rdo;

疫神此時已經恢復了從前的模樣，他的原身是魍魎，看起來很是可怕。不過這會兒楚音卻是感覺到他的氣息平和了許多，瞧著他恐怖的臉上，竟也有了些慈眉善目的感覺。

&ldo;你來了。&rdo;

楚音點頭，疫神又問道：&ldo;你喜歡如今這個世界嗎?&rdo;

&ldo;喜歡，所以我不想有什麼不受掌控的力量毀滅他。&rdo;

疫神笑了笑，對於楚音這樣的話不甚在意，反而繼續說道：&ldo;那你可知道，這個世界繼續發展下去，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又會發展到什麼樣的程度?&rdo;

&ldo;總歸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rdo;

&ldo;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也不捨得這樣的世界毀掉。而且你說的也確實沒錯，這個世界確實容不下我這樣的存在。所以，我打算化為世界意識，補全天道，用我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究竟能發展到什麼地步。&rdo;

如今的天道是在崩潰中重塑起來的，原本的走向會是神道寂滅，而人類也會一步步帶領自己走向滅世。到了那一日，是在毀滅中消失，還是在毀滅中重生，誰也不知道。

楚音的出現給了這個世界另一個發展方向，發展至今天道漸全，卻到底還是缺了點什麼。

楚音原先也有察覺，卻始終不知究竟少了點什麼。

如今卻恍然明白，少的是意識。

楚音再次看向疫神的時候，眼底浮現出敬佩之意，成為世界意識之後，便再也不會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了。我還是我，可我也不再是我，這是個很複雜的命題，楚音解釋不清，她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