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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送你上路。」
景映桐不由得往後縮了一下身子, 在她的印象裡, 她除了上次當眾欺負過信王妃,似乎與信王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可這信王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淬著毒一樣,在這空幽深冷的牢房裡病悠悠地懸掛起來。景映桐不由得退了又退, 直到後背緊緊貼在背後冰冷的牆壁上。
信王看出她的恐懼,那淬著毒眼睛裡突然燃起了一種類似興奮的東西,他不緊不慢地一步步逼近景映桐,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女子的恐懼與無措, 嘴角緩緩升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就像嗜血殘暴的野獸看見自己的獵物, 眼中悠然燃起的顫慄興奮。
「信王殿下,你怎麼來了?」景映桐退無可退, 手指深深摳進身後的牆縫裡, 「是聖上叫你來的嗎?」
「本王想來便來了,」信王突然從背後摸出一條粗硬的藤織鞭子,「王妃如今已是個一文不名的階下囚了,依著本王的身份, 難道還不夠來看你一眼的嗎?」
難道真是因為她和信王妃上回那事, 讓信王懷恨在心了?骨瘦如柴的信王現在在景映桐眼裡, 就如同什麼索命的陰險厲鬼一般, 景映桐拼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信王殿下,我記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大仇大恨的,難道是因為上回我和信王妃起衝突的事兒,若是這樣」
「滾!誰叫你提那個賤人的!她配嗎!」
信王卻猝然暴怒起來,直接揚起手狠狠一鞭子抽了過去,鞭子挾著風聲甩在女子單薄的身軀上,景映桐剎時發出一聲痛呼,身上的衣裳立即被那鞭子抽出來一道裂痕,鮮血自裂開的布縷處溢了出來,那鮮血又刺激到了信王的神經,他的眼神愈發地興奮起來,看著她在他手下瑟瑟發抖的樣子,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強烈的報復快感。
「我千請萬求,終於讓父皇同意了,讓我來送你上路。你現在在父皇眼裡就是一塊沒人要的破布,他才不在意誰來送你。」
信王眯起眼睛,突然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景映桐的傷口上狠狠抹了一下,景映桐立馬發出一聲難忍的悶哼,信王卻看著手指上的鮮血,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他嘴角掛著她的血,看起來真像剛吃完人的惡魔,他慢慢品完手指的鮮血,神情突然又暴怒起來,伸手直接掐住景映桐的脖子嘶吼道:「你這個賤婦,賤婦!你憑什麼這麼對他,憑什麼你能得到他的喜歡,憑什麼是你這種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為什麼你得到了還不珍惜,還要同太子那種人暗通曲款,太子那種爛人,他有什麼好的,他配跟他比嗎!你們都不配,你們都不配!」
景映桐被他掐的腦中缺氧,她眼前一片昏黑,信王慘絕人寰的嘶吼卻清晰無比地傳入到她的耳朵裡。信王這是在怪她跟他搶男人了難道,信王喜歡小公爺?
信王見她不答話心中更怒,掐著她的脖子將她來回搖晃著,粗大的鐵鏈相互撞擊發出難聽的聲響,信王就像一隻頻臨崩潰的野獸一般,在她耳邊滿是恨意地嚎叫著,漸漸地信王的聲音卻低了下去,在她脖頸上的手也慢慢鬆開了,景映桐恍恍惚惚中似乎聽到有抽泣聲在她耳邊響起,可是她卻無力去看了,她像一隻破麻袋一樣,軟軟順著冰涼的牆壁滑落下去。
「憑什麼你能這麼對他,憑什麼你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還那麼喜歡你,憑什麼你能把他那麼一個驚華若仙的人變成一個耽於世俗的可憐人,他本來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可全叫你給毀了,毀了…我親眼見過你和太子那沒用的爛東西私會,他一定也知道,可他還是願意要你。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以前我拼命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了能讓他注意到我我甚至放惡犬咬他,可他即便被咬的遍身是傷,可從不肯向我服軟求上一句!其實看著他被折磨,我心裡比誰都痛,可我就想叫他理理我,哪怕他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