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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喜?」
他感覺自己的心一寸寸狠狠鈍痛了起來,自從得了她的訊息他一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趕來,現在他還記得自己這一路滾滾灼燙的緊張心跳。他知道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這一路趕來,無異於將自身的安危盡數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之下,可他卻還是想都未想地就趕來了,他感覺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只想立馬就見到她,只想立馬瞧瞧她怎麼樣了。
他心裡又激動又害怕,心裡反覆揣測著若是訊息有誤怎麼辦,若那個人不是她該怎麼辦,她躲起來這麼久不讓他找到肯定是生他的氣了,若是她不原諒他那該怎麼辦。他少時便有超乎常人的鎮定沉著,可那時卻像是即將見到心上人的毛頭小子一般忐忑不安,一路上沒有絲毫心思想自己會不會有生命之虞,只想著一會見了她該如何哄她討好她。
「我若是有大婚之喜,又豈會不顧一切千里迢迢地來尋你?」他眼睛通紅地看著她,拼命想從她鎮定的神色中找到一絲破綻,「你生我的氣,躲著不讓我找到我不怪你,可你怎能連身子都給了旁人?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怎樣又跟現在有什麼幹係?我以前是喜歡殿下,可現在後悔了,像殿下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能喜歡得起的。」
景映桐腦子裡又浮現出了被信王鞭打到血肉模糊的畫面,她現在都無法忘卻那種側骨的恐懼和羞辱,她忍住心中翻湧的疼痛,冷著聲打斷他。
「我早就放下了,殿下也放下吧。」
「我若是放不下呢?」他狠狠扣住她的肩頭,「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們才分開了沒多久,你為何就能這麼輕易地將心交付給旁人。」
「因為遠塵他悉心照料我,當初我被下獄,又被信王傷到,兩人孤苦伶仃地逃出京師,他幫我上藥,難免就有了肌膚之親。」景映桐冷冷地垂下眼,「那時候我們身後就是萬千追兵,連活下去都是渴求,我們兩個人相依著逃出來的感覺,殿下是不會懂的,也不要再行追問了。」
「是啊,我不會懂,我不懂,」他突然鬆開了她,嘴角溢位一絲可怖的笑意,「但我要過的女人,除非是我不想要了,要不旁人碰都別想碰一下。」
景映桐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底有些發怵,但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身子就凌空騰躍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緊緊護住肚子,慕琮看見她的動作心裡更痛,一隻手就抱起了她,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燭臺,抱著她就朝裡間的榻上走去。
床上還殘留著她未曾繡完的小孩子的貼身小衣物,那蹩腳的針線醜醜地在小花布上橫亙著,慕琮卻像是瞧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冷冷地將那些東西盡數拂下了床。
景映桐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她繡了好多天的小衣物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拂了下去,那些淺淺的顏色落在地上就立馬粘上了塵灰,繡了一半的小老虎頭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看著她。她眼眶一澀,心疼地努力伸手想去將東西撿起來,卻轉而便被男人毫不憐惜地摁倒在了床上,他看著隨她躺下凸顯出來的肚子心裡惱意更深,一把制住她掙扎不休的身子,手隔著衣衫輕輕停靠在她肚皮上,居高臨下地冷視著她。
「別動,再動我就將這個孽種弄掉。」
「你住嘴!」
她聽見他這樣說心裡更難受,他的手正巧不巧地放在了她被信王抽打入骨的鞭傷上,引出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撕痛。可她卻像是沒感覺到那疼痛一般,眼睛變得通紅,耳邊反覆迴蕩的全是他方才對孩子的辱罵。
他卻無知無覺,冷冷輕佻地挑了挑嘴角就去扯她的衣裳。
她頓時更怕了,可她的那點掙紮在他的力道下就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她怕傷到孩子也不敢大幅度地掙扎,被他按在床上像案板上瀕死的魚兒一任他宰割。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