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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昶卻沒有立即點頭,看著祈哥兒臉色有點難看:「這是?」
「這是我兒子,」景映桐一臉驕傲地說,「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兒子?」安昶皺了皺眉頭,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哦這個就是聖上吩咐賜下來的」
景映桐忙打斷他:「小公爺,說什麼呢你,這是我和王爺的長子。」
安昶自知失言,忙有些窘迫地道歉道:「對不住王妃,是我失言了」
「無礙無礙,」景映桐寬宏大量地擺擺手,「只是這孩子想去那邊逛逛,不如小公爺跟我們一起?」
景映桐本來只是跟他客氣客氣,想著安昶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才是,沒想到安昶痛快地點了點頭:「好啊。」
祈哥兒頓時滿臉陰雲,連景映桐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安昶說不出話來。
安昶卻若無其事地伸回手,順手將手裡的簪子塞進了袖子裡,然後對身後那負責做買賣的女子說了句:「記在國公府的帳上吧。」
那女子忙點點頭,國公府的人她自然不敢有分毫怠慢,這時那方才通傳的女子也下了樓,見了景映桐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王妃,我們家老闆現在正在會一位貴客,實在是走不開,恐怕還要再等一會兒。若不然,老闆改日親自登門拜訪,以示賠罪?」
「沒關係,我在這兒等她一下就是了,」景映桐不在意地笑笑,「正好我也想逛逛你們這兒。」
那女子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忙又命店裡的小兒端茶倒水好生伺候著。景映桐卻看著身邊的安昶怎麼都不是滋味,而祈哥兒也似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明方才是他主動提議來另一邊逛的,這會反倒不吱聲了。
「看來王妃和王爺的感情挺好的,」安昶突然開了口,眼中卻有什麼緩緩跳躍著,「如此琴瑟和鳴的感情,真叫人羨慕。」
景映桐總覺得他話裡有些別的意味,再者安昶又是靖國公府的人,她心裡到底是防備著他,便不敢多說,只是含含糊糊地應了。
安昶也看出了她的敷衍了事,垂下眼眼中掠過一絲失望:「王妃,我雖為國公府世子,卻自小在山野之間長大,若是言語上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王妃海涵。」
「沒有沒有,」景映桐覺得他誤會什麼了,慌忙擺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小公爺上次對我和王爺鼎力相助,我還未來得及感激你呢。」
「舉手之勞罷了,再說我也實在看不慣那南黎人的樣子,也是為了一吐自個心頭的不滿,」安昶有點靦腆地笑笑,「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景映桐點點頭,邊在紫檀木櫃子前瀏覽著邊說:「不知小公爺任上還順利嗎?」
「其實我是不喜歡做這些的,」安昶撓撓頭,「這些人情世故之於我來說,都太過複雜了些,雖也能應付的來,但總感覺疲於應對。」
景映桐忍不住笑了:「小公爺可知靖國公府是這朝中數一數二的大世家,你是國公爺的獨子,以後這種場面還多著呢。」
「我母親一直身體不好,我剛出生也是體質極差,剛出生時太醫都說我活不了多久,所以父親索性就送我上山習武,強身健體,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我真的就此活下來了。」安昶念及往事,不自覺地笑了笑,「但是我長於江湖,總覺得和這紛紛擾擾的塵世格格不入,此遭雖然回了來,卻依舊覺得這些事情太複雜了,想要在這人言可畏中艱難地存活下來,簡直比讓我赤手空拳打倒幾個師兄還難上數倍。」
景映桐只知安昶自幼在江湖裡長大,倒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個原委,她突然有些愧疚於自個對他的防備,轉臉看向他說:「那小公爺身子現在可是沒事了?」
安昶忙搖搖頭:「已經沒事了。」
「這京師裡確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