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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下眼,語氣卻是冷靜而理智的,「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我想要看到什麼?」陳棲直覺性的覺得不對勁,「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誰說的你找誰去!」
初遲心情有點糟糕,懶得理會她。
「那就請陳小姐再當一次傳話人,」她深吸一口氣,「我以後和許傢什麼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親生的又怎麼樣。初遲垂下眼,那點兒不甘和難過都藏的很深。
她沒有在父母身邊長大,比不過許荷。說來是個親生的,價值被榨乾淨之前,她還不如先想辦法動手解決。
初遲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一直沒尋到機會,恰巧來了陳棲。
她也不需要了,她有朋友,現在…還有薄焰。
她有薄焰。
儘管薄焰不屬於她,也足夠了。
陳棲愣住了。她再不反應過來自己被當槍使了一回都算是傻逼了。
「你…」她張口就要罵,卻對上一雙冷靜的眼睛。
「我是薄焰的妻子,」初遲頓了頓,才說,「你確定要說出口,辱罵的話語?」
剛才在車上,男人說,他的名字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都見效。
那時候初遲還在笑,覺得自己不會惹事。誰知道她這麼快就要拿著薄焰的名字來狐假虎威。
陳棲臉色慢慢鐵青,張了張嘴,又被人死死的拉著。
很明顯,陳棲也屬於,不敢招惹薄少的那百分之九十的人之中。
她憤憤的咬牙,兩次都沒在初遲手中討到好,氣的轉身就走,連狠話都沒來得及放。
看陳棲走了,初遲抬手把簾子重新拉上,才有點疲憊的坐回沙發上。
顏時圍觀全程,眼看著初遲解決了人,還順便達成目的,全程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沒看出來,」顏時由衷的誇獎,「遲遲,下次這樣的場合,我就坐在一邊兒給你打call歡呼。」
初遲長得乖,一雙鹿眸又清透,任是誰看了,都不覺得她有什麼心機。
仗著這張乖乖巧巧的臉,誰也想不出會設套給別人,會費盡心思說話斟酌的樣子。
「我以前也不會想這些,」初遲咬著吸管,又笑了下,「總得學著有長進吧。」
以前的環境單純簡單,哪像是現在要費這麼多心思,想這些。
現在想想,初遲也分不清是之前好還是現在好了。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她還是想陪著薄焰。
顏時瞅了她兩眼,笑著過來伸手揉她的頭髮。
「一個小孩兒整天想這麼多,」她笑眯眯的說,「有什麼事不還有我在麼,我解決不了,你老公也絕對可以。」
「他怎麼說都是你老公,你有事不找他幫忙還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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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家的宴會上不大不小的辦了件事,初遲回去坐在車上,就乖乖的和薄焰交代了。
「我想和許家斷絕關係,」初遲一五一十地說,「這是個好的機會。」
她尋到了一個好的理由,也借著陳棲的口宣之於眾,因為這個,許家也必然會對陳家心裡不舒服。
怎麼看,這件事都辦得相當順利——不考慮拉了陳家多少仇恨值的情況下。
在陳棲面前表現的冷靜利落,到薄焰面前,初遲就像是被捏住了後頸的小貓,說話又磕絆起來。
要是她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被嚴實看見了,對方指不定要怎麼嘲笑她沒膽子。
沒膽子就沒膽子吧,總比被薄總刻薄好——初遲如是誠懇地想。
「不知道會不會惹麻煩…」初遲小聲說,「薄焰。」
「嗯?」薄焰稍稍抬頭,黑沉的眸沒什麼情緒,「你想和許家斷絕關係,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