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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簡書摸摸小孩的手掌心:「還熱不熱?」摸著是不熱的了。
「殿殿,殿殿!」
小孩又重新歡快喚起他來,祝簡書也好耐心地應著他,又問他都吃了什麼,玩了什麼,小孩也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多是紅珍又跟著回答。
「前幾日小公子很愛吃光燕肉糜,都能吃五大勺,這幾日不太愛吃了,又喜歡上了佛花果,不過這果子性涼,不敢讓他多吃。」
祝簡書:「他是這樣,喜歡個吃的東西過幾天就又不愛吃了,喜歡的時候又管不住嘴,你們看著,別讓他吃出來毛病。」
紅珍連連應是。
祝簡書又說:「小孩能吃的吃食儘管去尋,多換點新鮮的,小傢伙什麼都好奇,就愛嘗個鮮,有人手不夠不方便的地方儘管去長錦殿那邊說一聲。」
紅珍笑著道:「是,大殿下說過,奴婢們都記著,聽孔方子說有一種飛魚筍,可以搗碎了弄成汁,幼童喝了身體康健,奴婢就尋了長錦殿的鳴力管事,幫著留意看能不能尋到飛魚筍。」
祝簡書點頭道:「就該如此,你做的很好。」
陳瀾聽著祝簡書與紅珍說著他的事,仰著頭看向祝簡書溫和的側臉,微微晃神。
如夢如幻的不真實。
就是他外婆也沒有這樣與人一句一句說著他吃飯穿衣的瑣碎事,老人家的觀念裡,有飯吃有衣穿能長大就好。
老人家小時候挨過餓,衣服都是撿著哥哥姐姐的來穿,補丁摞補丁,從沒穿過新衣。
她是那樣過來的,就也不覺得外孫哪裡有過的不好,吃飯跟著大人的來吃,能吃飽,衣服就鄰居熟人家大孩子穿過不要的,也有的穿。
至於後來有了小他兩歲的表弟,表弟吃的穿的,都精緻,許多飯菜都是專門給小孩子做的軟爛有營養的,衣服也都是專門買的小孩穿的新衣服。
一對比,陳瀾就過的心酸了些。
不過陳瀾是大孩子了嘛,表弟還小,他舅媽是這樣說的。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陳瀾可也有那麼小的時候,當時陳瀾小時候可就是粗糙著過來的,而且陳瀾也就是大了兩歲而已,也不算大。
可誰讓這不是陳瀾的爸媽,不是陳瀾的家呢?
話不用說那麼明白。
就是陳瀾外婆也不會多說什麼,一是覺得小孩只要能長大就行,怎麼長不是長?二來是她帶著陳瀾這個拖油瓶和兒子住在一起,總是矮了一頭的感覺,並不敢為陳瀾多爭取。
正說著話的祝簡書低頭,對上小孩圓溜溜在發呆的清澈眼睛,說他:「總看我做什麼?幾天不見,光跟著你的狗玩兒,都不認識我了。
陳瀾對祝簡書綻放一個露出小米米牙的笑,又低頭抓著他的手玩。
祝簡書的手指被小孩的小手手一個個捏來捏去,他也好脾氣,沒有將手抽出來,又問他:「你的灰灰呢?不喜歡了?」
第10章
「灰灰,睡。」
紅珍幫祝陳瀾解釋,「小公子精力旺盛,愛跑來跑去,那隻灰兔子近些日子越發憊懶,愛窩在窩裡睡覺,小公子多愛跟雪珠犬玩。」
紅珍見大殿下聽著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又笑著跟他道,「不論是大殿下抓的兔子,還是帶來的雪珠犬,小公子都喜歡極了。
那隻兔子剛來那會兒,小公子殿下一天天要看無數次,天天給他找吃的,都被小公子餵的胖了一大圈,都快厭了食了。
還是殿下送來的雪珠犬解救了灰灰,小公子對雪珠犬更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睡覺時候都捨不得分開。」
祝簡書敏銳道:「所以說,現在團團都是和那隻狗一起睡的?」
紅珍:「……呃。」
陳瀾晃著祝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