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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控制這麼一個苟延殘喘的病人,卻為甚要三個身強力壯且經驗老道的刑警一起下手?這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在這一系列前奏步入尾聲的時候,劉宏已是有了動作,只見他面容肅穆的捋了捋寬大的絹絲雲袖,扶正道冠。接著伸出左手拿起了法壇上的那面青銅古鏡,鏡面朝上,正對著日光燈,一分不偏,一分不斜。右手將碟子裡的狼毫在雄雞血裡潤了潤,於那鏡面上畫了半個猩紅色太極圖。
而後但見他手上一動,整個鏡面一反光,便呈45度半直角朝著孟德清歪了過去,現在的狀態已是鏡子直接照在他的身上了。
當然,這一切僅僅是個開始,接著劉宏又拿起法壇上的一張紅紙放在了孟德清的頭頂上,又招呼倪俊生用手扶正,其目的就是為了避免紅紙從患者頭頂掉下來。但扶住紅紙的方法也是很有講究的,助手需得勁量扶住紅紙兩旁的邊緣位置,但最好不要整個手都搭在紅紙上。因為這樣很可能會被四散開來的蠱毒反噬。
做完這些動作之後,劉宏左手拿著畫有血色太極圖的鏡子照著孟德清,右手拿著毛筆蘸清水便在他的頭頂位置的紅紙上畫了起來。
&ldo;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點在晛中,運兩許庚至。病者吞之,白鬼消除,邪惡吞之,如杯破碎。急急如律令!&rdo;
與此同時,在郊區的一處出租屋內,一個穿著深藍色雨披的怪人,正跪坐在滿是黴點的潮濕木板上,兩隻纏滿繃帶的手擺弄著指間的那隻碎布頭紮成的娃娃,眼神呆滯,和他身後的那尊藍色佛像雕塑掩映成型,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ldo;嘿嘿……&rdo;半晌,降術師捏住了娃娃的下身,將插在身邊的那隻弧形的鋼針拔起,然後狠狠的搗進了娃娃的左眼,煞那間,整間屋子裡傳來了一聲驚悸的怪叫,緊接著就是一陣&ldo;吱吱吱吱……&rdo;的鎖鏈聲,那聲音極是刺耳,宛若人用指甲劃動著玻璃一般,讓人不由得心驚肉跳,毛骨悚然起來。
細看那娃娃的左眼,已經多了個粗圓的深洞,一蓬蓬烏黑色的血漿從洞裡噴湧而出,濺的到處就是。將降術師的那件從頭蓋到腳的雨衣,都染上了一大半緋紅。可降術師卻對此渾不在意,只是動了動機械般的身子,從桌子上的大陶罐子裡摸出一隻長滿小腳的圓形小蝨蟲,看也不看的就塞進了娃娃的左眼。之後他便雙眼微閉,結出奇怪的法印,嘴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約莫過了幾分鐘,奇怪是事情發生了,原先在罐子裡的所有蝨蟲似乎受到召喚一樣,全部蠢蠢欲動的自己爬了出來,湧到了降術師的周圍,黑漆漆的一片。
&ldo;啪啪啪……啪……&rdo;屋子裡面一層又踏著一層的蠱蟲,宛若壁畫上的無數小黑點,滴溜溜的直轉,最後方向竟然全部是朝著一個地方‐‐那個血肉模糊的布娃娃左眼!
片刻,所有的蝨蟲就自發的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娃娃包圍在內。一個踏著一個,源源不斷的從左眼缺口處灌進了娃娃的體內。而靠近降術師的小黑點,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樣,根本不敢再轉動。給人一種……低眉順眼的感覺!
這個時候,盤膝而坐的降頭師那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嘴角泯起一絲邪笑,端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水後,一股腦兒的噴在了娃娃的身上。而後,又是重複起剛才的動作唸叨了起來。
此時,警察局中!
劉宏唸完水神咒之後,手上一頓,便把鏡子放了回去,同時又拿起法壇上一令牌在法壇上拍了三下。
&ldo;令牌一響天搖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