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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快點。&rdo;汪麗敏催。

汪麗敏、陳金鈴終於走到楊婧身邊，陳金鈴看一眼楊婧，然後說：&ldo;嫂子，你和媽去醫院吧，我來看著叮叮噹噹。&rdo;

&ldo;好。&rdo;楊婧點頭，然後交待了叮叮噹噹幾句，收拾一下，便和汪麗敏一起去醫院，進醫院之前給張會計打了個電話，請了半天假。

等汪麗敏、楊婧從醫院回來時，陳正已經在家了。

見到楊婧，陳正神色匆匆地迎上來，問：&ldo;怎麼樣？&rdo;

楊婧問：&ldo;你怎麼回來了？&rdo;

&ldo;金鈴給我打的電話。&rdo;

&ldo;超市忙得過來嗎？&rdo;

&ldo;招了兩個人了，沒事兒的。&rdo;陳正叮著楊婧的肚子看，然後問：&ldo;現在情況怎麼樣？是不是……&rdo;

&ldo;有了。&rdo;汪麗敏說。

&ldo;真的？&rdo;陳正高興地問。

&ldo;真的。&rdo;楊婧說。

&ldo;太好了。&rdo;陳正拉著楊婧往院子裡走。

楊婧問：&ldo;叮叮和噹噹呢？&rdo;

陳金鈴回答：&ldo;啃了豬蹄吃了麵條，在院子裡玩一會兒，就去睡覺了，現在還沒醒。&rdo;

楊婧聽後點點頭。

陳金鈴詢問汪麗敏，確定懷孕之後，一家人都開心不已，但是陳金鈴卻在這時候想到了一個現實的問題，說：&ldo;嫂子能生二胎嗎？現在計劃生育抓這麼緊。&rdo;

汪麗敏、陳正同時一愣。

楊婧忽然想起來，現在還有計劃生育這回事兒呢，每天她帶著叮叮噹噹下班，都能看一些居民牆上刷著白色大字，都是講生育的標語：

什麼計劃生育好，政府來養老。

什麼普及一胎，控制二胎，消滅三胎。

還有什麼見證懷孕，持證生育。

……

還有計劃生育條例中，貌似寫的是，每對夫婦只生一個孩子……再婚夫婦，不論男方或女方已有一個孩子的，一般不再安排生育……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出發，楊婧肚子的孩子似乎都不應該生下來呢。

楊婧還記得外婆說過，這個□□十年代有工作的職工夫妻生二胎的話，會受到處分，輕者工資降級不發資金，還有因此十幾年都升不了職的。重者則是受到警告、記過，或者開除公職的。

堂屋內一下安靜下來了。

&ldo;幸好哥不是公安了。&rdo;陳金鈴突然開口，說：&ldo;如果哥現在還是公安的話，這個孩子肯定要不住了。&rdo;陳金鈴說完，看向汪麗敏，她一直想讓汪麗敏和陳正的關係融洽。

汪麗敏不作聲，這個時候她也知道，如果陳正此時還是公安的話，上頭肯定強制陳正嚴格遵守計劃生育制度。

陳正也鬆了一口氣，握著楊婧的手說：&ldo;沒事兒。&rdo;

楊婧反問陳正：&ldo;能生嗎？&rdo;

&ldo;能，有我呢。&rdo;

&ldo;能生能生。&rdo;汪麗敏想通之後，急不可待地開口說：&ldo;我跟你們說，從八零年開始，這計劃生育政策就一直在變，開始的時候只准生一個孩子，後來說頭胎有問題可生二胎，然後又不準生二胎，之前還說再婚可生二胎的……&rdo;汪麗敏巴拉巴拉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