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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弄。&rdo;楊婧答應。

&ldo;好。&rdo;

晚飯之後，楊婧剛進小房間，陳正走進來，問：&ldo;需要現在啟動嗎？&rdo;

楊婧看著他，問：&ldo;你氣消了嗎？&rdo;

陳正不作聲。

&ldo;冷靜好了嗎？&rdo;

陳正微微蹙眉，不理楊婧，從窗戶口拿起手搖把三下兩下將爆米筒啟動，瞬間小房間內皆是突突聲。

楊婧大罵了一句：&ldo;混蛋！&rdo;

陳正當沒聽見，裝聾作啞地幹活。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該乾的活兒陳正一件不落下。

比如：楊婧進小房間，他就來幫忙。

比如：叮噹小超市缺貨，他就去搬，騎著腳踏車去載，照例陪叮叮噹噹玩兒。

比如：叮叮在樓上說，媽媽爐子又沒火了，他立刻上樓把爐子提下來，三下五除二引著，再提到樓上放回原處。

比如：下雨了，他會拿著傘去接楊婧娘仨。

唯一與以前不一樣的就是，不理楊婧，不看楊婧。

楊婧實在忍不住了，見他在二樓水池邊洗臉時，用身體堵住了他。

他向左，她也向左。

他向右，她也向右。總之就是不讓他走。

&ldo;幹什麼？&rdo;陳正蹙眉問。

楊婧生氣地盯著他。

陳正用毛巾擦手，蹙眉向四周望一眼，問：&ldo;你想幹什麼呀？&rdo;

楊婧仍舊不吭聲，直直叮著陳正。

陳正被氣笑，把毛巾往走道的鐵絲上一搭，看著楊婧：&ldo;說吧。&rdo;

楊婧對上他的目光才開腔：&ldo;你冷靜好了嗎？&rdo;

陳正：&ldo;還行。&rdo;

&ldo;可以公平公正地聽我說了？&rdo;

&ldo;你說。&rdo;

&ldo;我沒給他寫過信。&rdo;楊婧說。

陳正問：&ldo;然後呢？&rdo;

&ldo;留著信的原因，一是我沒有扔信的習慣，二是我避著汪嬸卻不需要避著你，因為心裡坦蕩蕩，沒有對不起你。三是他寫我看，我確實想知道他要耍什麼把戲。四是他不僅寫十幾封而已，他幾乎隔兩三天不是一封，昨天叮叮亂畫的紙是他寄的信紙背面，前天你引爐子用的紙也是。&rdo;楊婧思路清晰地說完。

陳正緊繃了幾天的面色，稍稍鬆動，滯悶在胸口的一股氣，漸漸有消散的趨勢，他定定地看著楊婧問：&ldo;所以呢？&rdo;

&ldo;有什麼所以？&rdo;楊婧問。

&ldo;你喜歡我……&rdo;陳正的&ldo;嗎&rdo;字還未說出口，樓下傳來郵遞員的喊聲：&ldo;楊婧！楊婧！你的信！來拿一下！&rdo;

楊婧、陳正同時向樓下看。

正坐在蔣伯家聽收音機評書的叮叮，裡面從蔣伯家跑出來，奶聲奶氣地問：&ldo;誰啊，誰啊，誰找我媽媽？&rdo;

&ldo;楊婧的信。&rdo;郵遞員說。

&ldo;楊婧是我媽媽。&rdo;小小的叮叮站在門口說。

&ldo;那喊你媽媽來拿信。&rdo;郵遞員說。

&ldo;哦，那、那、是誰、是誰給我媽媽的信呀？&rdo;叮叮操心地問。

郵遞員笑著，看了一眼信封，說：&ldo;曹軍亮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