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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開華道:話是這麼一說,可是我們現在能找誰?先說好,我老朱在西安是有幾個朋友,可是他們小打小鬧還行,你要說去倒秦皇陵,且不說他們有沒有膽子去,就算去了,他們那些人是亡命之徒,帶上比不帶還不靠譜,洛陽你家裡那邊,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沒?
我皺皺眉頭,搖頭道:難,家裡是有夥計,身手不行,再說也只有我二哥能鎮住他們,我都不一定使喚的動,再說了,那些人都是趙家屯子的人,萬一跟著我們不小心給死了,回去我怎麼見人?
說到這裡,我們倆都是唉聲嘆氣,我都有點懷念大哥二哥在的日子了,不然老朱,大哥二哥,三個人,肯定是不怕任何人。
忽然心裡一跳,我想到了張凱旋。那個一直沉默寡言,冷靜異常的非洲難民,雖然他跟二哥一樣,身上有著太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我總是感覺他跟二哥不一樣。
二哥像是身上肩負著神秘的使命,就好像三百年前玉皇大帝曾對他說過:趙無極,拯救地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所以他這做的所有的事,都有很強的目的性,主動性,讓我們無法理解的是: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可是張凱旋雖然同樣的捉摸不透,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是在被動的承受著因果,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在一個孩童時期就出現了變故,且不說那個變故對他本人是好是壞,可是總是幹擾了他正常的生活。
所以,不管張凱旋做了什麼,我都對他恨不起來,因為他所做的一切,或許是因為被控制了身體身不由己,更多的,是他在自救。
正如他自己的筆記了寫的,讓人心疼這個可憐人。
至今我想到他的筆記離得內容,總是沒來由的傷感,因為在看了千佛洞最後那個黝黑的黑洞裡面那張跟我一摸一樣的臉之後,我總感覺,或許同樣的命運,最終都會出現在我的身上。
張凱旋的筆記裡,寫的幾句話:
你是誰?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沒有人能夠救我,我要自救。
我要留下來,既然不能生,這裡便是我得歸宿。
躺在計程車的後座上,我沉沉閉上眼,用自己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張老黑,千佛洞真誠了你的歸宿。但是我並不相信你就這麼死了。
可是我呢?似乎是受命於天的我。
我得歸宿在哪裡?
是不是要如同那張跟我一樣的臉一樣,永遠的沉在那個幽深的洞裡?
忽然,我睜開眼,扭頭對坐在後排的朱開華道:你說,我們這一次,合適不合適找張天義幫忙?!
朱開華扭頭看了我一眼,詫異道:你想找張天義?我說不是吧小三兩,你這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上次人家讓我們帶人去救他親兒子,我們倆不止把張凱旋搞的生死不明,連人家的親衛隊都給搞的丟了一大堆,他不找我們麻煩就成了,你還真敢湊上去給他虐?!
我道:你傻啊?到目前為止,誰能確定張老黑是真的死了?現在眼看著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聯絡,我們找到張天義,告訴他,救張凱旋還有希望,不信他不動心,更何況,就算張老黑真的掛了,我們在找我老爹的同時,不是也在找張老黑的爺爺嘛?我就不信了,張天義能死了一個兒子。連老爹都不要了。
朱開華撇撇嘴,道:說的好聽,要找他你去找,我老朱是不會去湊那個熱鬧的,萬一他一個火大把我們倆給收拾了,我可是有案底的人。
我正要張嘴說話,卻看到計程車司機全身都在顫抖,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立馬閉嘴,敢情是我們倆說的話嚇到人家了,想想也是,又是有案底,又是死人的,放一個正常人聽了。不害怕才怪。
尼瑪,什麼時候開始,哥們兒成了非正常人一類的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