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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錶是廉晉華老爸的。
魏傑本想找個地方把手錶賣掉,無奈廉晉華那個老爸是個警察,而且他們生活的地方就這麼點大,只要廉晉華的警察老爸費點精力,很容易就能揪出他來。
當時的魏傑猶豫了很久,只好先把手錶藏在家裡,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賣出去。
哪知道這麼一拖就是一年多。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為了那隻手錶而來……
魏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臉色蒼白如紙,嚇得嘴唇都在發抖,卻是死鴨子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偷手錶。」
男人倏地笑起來:「敢做不敢當?」
魏傑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冷不丁被男人扔到地上,男人抬起腳踩上他的胸口,隨後緩慢蹲下身。
下一秒,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魏傑的臉頰。
魏傑愣了愣,連忙定睛一看,就看到近在咫尺並且閃著寒光的匕首。
「手錶呢?」男人手上稍微使勁,冰涼的刀片更緊在貼在魏傑臉上,「同樣的話我只說兩遍,要是你再不說實話,我只好上手解決了。」
魏傑哪兒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嚇得魂兒都快從身體裡飛出去了,他不敢再撒謊,幾乎是哭著指了指床墊。
「就在床墊下面。」
守在旁邊的人聞言,二話不說就去翻床墊。
沒多久,他們果然從床墊下面翻出那隻仍舊嶄新的手錶。
「找到了!」
男人見狀,爽快的收起了匕首,臨走前,他還不忘教訓魏傑道:「要記住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別長大後得罪了某些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傑躺在地上,沒反應。
男人愣了下,湊過去一看,才發現魏傑居然嚇暈過去了,而且□□濕了一大片,靠近就能嗅到一股尿騷味。
男人:「……」
等到這些人走後,瑟縮在角落的魏父和魏母才敢跑進臥室,一眼就看到已經悠悠轉醒的魏傑。
「小傑!」魏母當場哭出聲來,抱著魏傑不鬆手,「小傑你沒事吧?可嚇壞媽媽了。」
魏父滿臉愁容,撫摸著魏母的背部安慰:「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魏傑迷迷糊糊看著父母神色各異的臉,又想起剛才他被那些人威脅時,這兩個人躲在客廳裡不敢過來,突然間心頭升起一股極大的怨念。
他們口口聲聲說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可是當他有危險時,他們躲得比誰都快。
他們是為了政府的補助才收養他,就連現在對他好,也是為了坑喬嘉諾一家人。
那一縷縷怨恨的情緒猶如細長的藤蔓一般,悄無聲息的纏繞上來,把魏傑整顆心都包裹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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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手錶的幾個男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他們和丘擎約定的地點,並把手錶交給丘擎。
丘擎按照約定將剩下的錢拿給他們。
「這件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丘擎摸了摸手錶玻璃,沉聲叮囑道,「如果你們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算我今後在這裡混不下去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為首的刀疤男拿到錢,臉上都快笑開花了,忙不迭拍著胸脯保證:「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我們幾個別的不說,就嘴巴嚴實。」
丘擎點了點頭,拿著手錶迅速離開了。
丘擎今年三十歲出頭,是個長相極為平凡的普通男人,他的身材一般,身高也就一米七幾,扔到人群裡很難被找出來。
要說他唯一不普通的一點,也就是去年底實名舉報了一個人,並且靠著這份實名舉報的功勞升職加薪,如今已經和他從前的領導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