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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嘉諾依然有些懵:「我什麼時候撕過席畫的信了?」
林玲說:「可能你沒有撕過,只是靳儲對我們說了謊話而已。」
喬嘉諾愣了半晌,電光火石間,他猛然回憶起兩三年前的某些片段——當時他們還沒有搬家,在那間逼仄狹窄的臥室裡,靳儲坐在書桌前,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封顏色粉嫩的信,後來經過他的勸說,靳儲撕掉了那封信,還讓他把碎紙扔進垃圾桶裡。
「……那封信是什麼顏色?」
林玲毫不猶豫的回答:「粉色,信紙也是粉色,花花害羞,沒有在信封上面寫你的名字,也沒有寫任何其他的字。」
「……」
這一刻,喬嘉諾忽然明白了。
為什麼靳儲會在他走進臥室時慢條斯理的收起信封,為什麼當時垃圾桶就在靳儲腳下、靳儲卻執意要他扔掉那封撕成碎片的信……
這麼做就像是出自於靳儲的惡趣味,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踐踏了席畫送給他的心意。
想像到靳儲的心理時,喬嘉諾遍體生寒,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昨天下午廉晉華說過的那些話。
「你以為你很瞭解靳儲嗎?其實你一點也不瞭解他。」廉晉華說,「他和我們的經歷不一樣,他這個人比我們想像中要複雜多了,我爸也是這麼說。」
喬嘉諾感到震驚,感到氣憤,感到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林玲的說話聲:「你猜我們怎麼知道這件事?」
喬嘉諾抿了抿唇,抬頭看向林玲。
林玲說:「其實不只是花花,還有很多女生給你寫過情書,大家都以為你和靳儲的關係很好,所以拜託靳儲把信交給你,但是上個月,我親眼看到靳儲把我們班上一個女生寫給你的信放在講桌裡面,結果被我們班的數學老師發現了,數學老師把那封信拿給我們班主任,當天下午班主任就把那個女生喊去辦公室談話。」
「……」
「沒有哪個班主任會縱容學生早戀,雖然我們班主任平時很好說話,但是那次他把那個女生狠狠教訓了一頓,第二天還把她的家長請來了。」
「……」
林玲眼看喬嘉諾的表情慢慢的變得僵硬,到底有些於心不忍,她嘆口氣說:「我們聽說是你家裡收養了靳儲,再怎麼說你爸媽對靳儲也有著養育之恩,我不知道靳儲為什麼這麼做,可是我敢肯定,他對你絕對沒安好心,那封信上明明白白的寫了你的名字,如果老師計較起來的話,你絕對要被喊去問話。」
喬嘉諾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最後,他聽到林玲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是防著點靳儲吧,別到時候被他坑死了都還把他當成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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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嘉諾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教室,他突然感覺有點困,趴在課桌上就睡著了。
下午五點半,放學鈴聲準時響起。
喬嘉諾無精打採的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卻被同桌的吳翼輕輕推了下,吳翼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教室門的方向。
喬嘉諾還以為那裡有什麼,結果抬頭看去,正好和靳儲的目光撞個正著。
靳儲穿著白色短袖和黑色長褲,身後掛著一個款式簡單的揹包,他的頭髮剪得較短,露出日漸分明的臉部輪廓和光潔飽滿的額頭。
即便是這麼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學生到不能再學生的裝扮,放在靳儲身上還是那麼的吸引大家的目光,彷彿他天生就是應該站在聚光燈下面的人,就是應該受到大家目光的洗禮。
喬嘉諾這才注意到,班上還沒走的女生們悄悄的沸騰了起來,她們那一張張激動的面孔時不時轉向靳儲,還在興奮的交頭接耳。
然而靳儲彷彿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