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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及到他們兩家人關係不錯,靳儲外公生前還救了喬嘉諾一命,陳月還是沒捨得對白智慧發脾氣,低聲回答道:「喬東帶嘉諾去診所了,我正要過去。」
白智慧說:「那我也去。」
在去診所的路上,白智慧便把不久前發生的事向陳月說了一遍。
若是往常,白智慧可能會模糊一下滕靜的行為,可是現在,喬嘉諾腦門上磕出那麼大的傷口,白智慧嚇得夠嗆,不敢偏私,就說得一五一十、格外詳細。
說完後,白智慧的聲音裡都染上了哭腔,她抹著眼淚道歉:「阿月,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你和阿東平時那麼幫襯著我們一家人,滕靜還弄傷了嘉諾,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有管教好她。」
陳月也是心情沉重,眼睜睜看著白智慧那張被歲月摧殘的臉上淌滿了淚水,連責備的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不過下一刻,她突然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等等!」陳月蹙眉道,「我家嘉諾說的話都是真的?滕靜在虐待孩子?」
白智慧頓了頓,然後沉默了。
沉默就等於預設。
陳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一言難盡起來,彷彿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間就想明白了,她又氣憤又無奈的說:「白嬸,你好歹是靳儲的外婆啊,你怎麼能放縱滕靜虐待孩子呢?難怪靳儲那孩子看著越來越不對勁,若是以後他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做家長的肯定要負首要責任。」
白智慧一臉愁容,欲言又止,最後只發出一道悠長的嘆息聲。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縱使她和滕靜吵得再厲害,也不可能對外說滕靜的一點不好。
她也不希望看到滕靜把對那個男人的怨恨轉移到無辜的靳儲身上,可是她實在沒有精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滕靜不對靳儲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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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個人來到診所。
本來診所裡的謝醫生已經下班回家了,結果被喬東急吼吼的喊了來,幸好謝醫生的家就在這個門市的樓上,來回折騰下來也就用了十分鐘。
陳月走進診所,就看到喬嘉諾安安靜靜坐在靠牆的長椅上,垂頭喪氣的看著地面,腦門上貼了個厚實的紗布。
謝醫生把喬嘉諾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了,傷口也包紮得嚴嚴實實,看著倒不像之前那麼嚇人。
不過陳月仍舊心疼得眼睛和鼻子都在發酸。
「沒事了。」喬東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他打起精神攬過陳月的肩膀,啞著聲音安慰道,「謝醫生說一週過來換一次紗布和藥,不出兩個月就能恢復。」
陳月點了點頭,走過去蹲到喬嘉諾面前。
喬嘉諾乖乖喊道:「媽媽。」
陳月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輕輕應了一聲,又伸手摸了摸喬嘉諾的臉,然後轉頭問坐在玻璃櫃前寫單子的謝醫生:「我兒子的腦門上會落疤嗎?」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看他的體質了。」謝醫生寫完單子,才抬頭道,「小朋友很堅強,縫了三針都沒有哭,半個月後過來拆線,這段時間記得多休息。」
陳月猛地愣了下:「縫針?還縫了針的?!」
喬東本想隱瞞,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謝醫生戳破了,連忙拉住陳月的手臂,小聲安撫道:「都說沒事了,嘉諾都沒哭鼻子了,你哭什麼?」
「我兒子的腦門上都縫針了,我還不能哭嗎?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沒心沒肺啊?」陳月抱著喬嘉諾,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白智慧看得愧疚極了,一個勁兒的道著歉,恨不得跪下來磕幾個響頭。
陳月哭了一會兒,就想通了,她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放開喬嘉諾,走過去拉住白智慧的胳膊,語氣強硬的說:「白嬸,我家嘉諾傷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