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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雨那雙茫然無措的眼,西門罕見的猶豫了兩秒,最後卻仍是開口道:「如果他可能就是青衣樓的主人,所有事件的操縱者,陸小鳳和他必然只能活一個,你要怎麼辦?」
唐雨原本那口因為「他們未決鬥」而舒緩下的氣有噎回了心間,她睜大著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什麼,卻似乎又什麼也看不清。西門吹雪似乎嘆了口氣,又似乎沒有。總之,他最後放開了手,緩緩起身,低沉而又冷靜道:「和我回去吧。」
唐雨囁嚅半晌,沒有回答。
霍天青一個人在離珠光寶氣閣百里之遠的小破酒館喝酒。這酒館開在山下,山上有個道館。這樣的地理位置,生意著實不好,隨意擺放的露天桌椅上只是零星坐著些趕路的小販,自然也是沒什麼好酒。
可霍天青並不在乎,他在等一個人,因為不知道他要等的人什麼時候才回來,他甚至給自己點了下酒菜。
當陸小鳳面色凝重的緩步而到,霍天青的酒不過喝了一半。他放下酒盞,沖陸小鳳挑了挑眉:「你來的倒是早。」
「不早。比起你,還算是遲了。」陸小鳳開口道,兩道銳利的目光僅僅鎖定在霍天青的身上。他沉吟片刻,撩袍在霍天青對面坐下,給自己也斟了杯酒。
他覺得此刻自己需要一杯酒來平復一下昨夜至今日發生的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首先是昨夜取消決鬥後,真實身份其實是昔日名震天下天禽老人之子,霍天青送給他一封「丹鳳難求,小鳳回首」的神秘來信,可等他和花滿樓沖入位於珠光寶氣閣後,霍休不為人知的神秘小樓後,發現的卻是一群自認大金鵬王的騙子——這讓他對金鵬王和上官丹鳳起疑。
可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從葉秀珠口中得知霍休偶爾來住的樓很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的被青衣樓所佔後,他趕去檢查大金鵬王的真假,得到的卻是雪兒捧著唐雨贈她那隻變了色的木鳥呆愣在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上。而他從那片土裡挖出了死去多時的上官丹鳳。
他本該先去找偽裝成上官丹鳳將他們騙的團團轉的上官飛燕,再去和山西雁他們說清楚霍天青的真面目,為這場事件寫完最後的一折戲。
可他卻忍不住先來找了霍天青。
「即便所有證據都這麼說,可我還是不能相信。」在酒水汩汩流入酒杯的聲音中,陸小鳳驀然開口,「我沒法說服自己,你會為了珠光寶氣閣的財產,聯手上官飛燕策劃殺死閻鐵柵、滅口獨孤一鶴。」
霍天青取酒的動作一滯,他頭也沒抬,只是專注於手中的酒,就彷彿這杯酒不是最便宜的燒刀子,而是山西最好的汾酒一般。看著酒杯,他清冷道:「為什麼不信?」
「因為你是霍天青!」
「或許你會為了從你父親的陰影下走出而要幹一場大事,但絕不是貪財之人!」
霍天青笑了,他道:「你難道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嗎?」
陸小鳳愣住了。是的,霍天青是個君子。他不會因財而害死曾對自己有恩的人,可奪取金鵬王朝資產,利用陸小鳳一舉消滅江湖三大風雲人物,重振天禽派這件事,的確是了不得的大事。
良久,陸小鳳嘆息道:「你不像會決意殺閻鐵柵。」
聞言,霍天青原本的笑斂去,他冷冷道:「那是你將我想的太美好!」
陸小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拋棄了酒杯,直接讓小二給自己上了一整壇的酒,他拍開封泥,狠狠的灌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喜歡上官飛燕。」
霍天青沒有否認。於是陸小鳳嘆息道:「你不該愛上她。」
霍天青譏誚道:「即便我愛她,若不是我自己心動,她也利用不了我。」
陸小鳳聽出了他話語裡的維護,也明白霍天青沒有說謊。若他本身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