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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降:「哦,華月姐姐等師尊麼?」
華月:「…………回去。」
林霜降撞破了一個秘密,心滿意足地拐道回去了。剛進紫薇祭司大殿,就見大家難得聚了個齊全。
常年窩在生滅廳地瞳難得驅使著輪椅走進陽光下,沈曦也走出了沈夜為她親手打造地宮殿,被沈夜抱在懷裡此刻正指著門外,興高采烈地說這什麼。
謝衣站在身側身側,此刻正一臉溫和地望著沈曦,他的手上提著兩盞燈,一盞兔子燈,一盞蓮花燈。林霜降滿心以為那盞蓮花燈一定是自己,剛過去想要伸手接過,卻被沈曦笑嘻嘻地提醒。
沈曦笑道:「霜降姐姐,謝衣哥哥做給你的是兔子燈!」
林霜降有些奇怪,她好奇道:「可是小曦不是喜歡兔子嗎?」
沈曦一本正經道:「可霜降姐姐以前從來沒有掛過燈呀,兔子燈最亮了,霜降姐姐用這盞燈許願,神農神上一定能看見!」
林霜降微怔,方才反應過來沈曦口中的霜降恐怕是先前的天相祭司。關於天相祭司,她從瞳那兒知道了不少,天相祭司父母雙亡後是掛在神殿養大的,前任大祭司繁忙於城中居民染上的怪症,根本無空去照料天相祭司。可以說,在天相祭司於神農祭典上說出那等驚人之言前,天相祭司在神殿內一直是個小透明,每日功課便是修習歷任天相祭司的卜天之數,不要說提著盞燈籠在祭典上由長輩抱著扣上櫃木枝許願,便是在她幼年,記得為她懸上祈福燈地也只有陪伴她的侍女。
畢竟連前任大祭司親女沈曦,在幼年能領著自己懸燈的也不過是少年沈夜。無親無故的天相祭司,恐怕也只是知道這個習俗罷了。
沈曦雖然只有三日記憶,可在二十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卻全記得。
她印象裡霜降常年呆在神殿深處,從不外出,如今再見,便想要讓這名看起來十分孤寂地小姐姐也高興起來,才向沈夜提了要求,也才有華月於神殿前提醒她叫謝衣陪自己去懸燈。
這般想來,林霜降對沈曦倒添了幾分親近,而沈曦卻也十分喜歡她。這其實很容易理解,畢竟按照實話來說,這滿城的人,只有她和沈曦是活在二十三年前。便是昔年只有幾面之緣,當周圍全是似是而非的面容時,有一張同自己記憶裡全然無二的臉,任誰都會下意識地去靠近。
三十多年前神農祭典,天相祭司口出狂言,霜降的時間被定格。
二十三年城主之女滄溟患病,為救城主後裔,沈曦的記憶和身體都被凍結。
說起來林霜降也有些得意,畢竟即便是沈夜,每過三日都要向沈曦重新介紹自己,而她自己卻全然不用。因為沈曦看見自己的第一眼,便會痛快的喊出「霜降姐姐」。
沈夜有點羨慕,但依然果斷地拒絕了林霜降「不如使個變化之術,師尊變回二十三年的少年,小曦也不會認不出了」這樣的提議。
林霜降從謝衣手中接過了自己的燈,說是兔子燈,但謝衣很顯然顧及到了林霜降的年歲,她手裡的這盞燈依然是正經的六面十二角宮燈,上覆八角翡翠頂,下綴淺色多彩瓔珞。每一面都用琉璃鏤空雕了各式模樣的兔子,或蹲或跳,或單純賣萌。內裡是緩緩旋轉的水晶內壁。光透過水晶折射出來,竟顯得這些兔子是活的一般。
這實在是盞精緻的燈,林霜降甚至在一面的角落看見了帶上了兔耳的流月城四人組——之所以使四人組而不是六人組,那是因為那裡沒有謝衣和林霜降。
華月沈夜小曦外家輪椅上的瞳,四隻兔耳人形的傢伙被鐫刻在小小一面懷抱滿月的兔子右下角處,旁邊還站著提著燈正常的謝衣和林霜降——看起來,真是再和諧不過的全家福了。
謝衣見林霜降盯著那角出聲,乘著沈夜不注意對她做了個噤聲地手勢,眉眼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