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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

「不是……」

……

不是？

不是什麼啊？

說大聲點啊。

她也很想知道。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支著耳朵也沒能聽清那個「不是」之後是什麼話，夢裡的一切漸漸淡去，睡著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夢裡那種清晰又模糊的場景給她的感覺很怪異。就好像是記憶裡真實存在的，但又好像很陌生，她完全沒有一絲記憶。

忽然，她眼前一亮，既然不是她的記憶，那是『她』的嗎？

第57章

因為那個夢，後半夜沈素素再也睡不著了。

夢裡的事情一直讓她很迷惑。到最後，她甚至有點肯定：那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夢，而可能是存在於腦海里，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

是『沈素素』的記憶啊。

她咬著被子胡思亂想：如果按照夢裡的意思，『沈素素』在某次酒會見到季應時就喜歡上他了，而又在一個月之後和他告白。——是成功了吧？想到青青曾經說過，他們關係是『沈素素』主動告白而來的，又和她夢裡的場景極其相似。那麼，肯定是成功了……？

又或者這其中還有其他她不清楚的情況呢？畢竟這也只是她的推測而已，她無法肯定，一想之前的事，腦子裡就空空如也。

而劇情……算了，沈素素現在對劇情已經不是那麼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因為季應時現在和她自己在一起，好多事情都變了，她要相信的應該是自己，要相信的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雖然有時候她也會恍惚的想想，季應時是真的因為喜歡她，才和她在一起的嗎？

——

第二天，因為沈素素要趕去外地拍戲，季應時難得沒去上班，而是留下來陪她。因為有昨天晚上的刺激，沈素素看到季應時就有些臉紅，奈何季應時一直人模人樣的，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似乎昨晚上那個隱忍到咬牙切齒的不是他一樣。

或許是沈素素的眼神太過熱烈，季應時終於從手中的事情中抬起頭來：「你是在勾。引我嗎？」

「……嗯。」她蹭過去，「我想問你件事。」

季應時放下手中的東西，支額看著她，「你說。」

「嗯，就是那個時候……我之前向你告白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突然想起來了，就想問問。說說麼？我想知道，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啊？」

季應時回答得很乾脆：「我忘了。」

「忘了？」沈素素驚訝的坐直了，「你居然忘了？真想不起來？一點點都想不起了？」

「嗯，想不起來。」

「記性太差了你！」這事居然給忘了！沈素素氣了，拿手指頭在他身上戳啊戳。戳得季應時好笑又無奈的把她兩隻手都握進掌心裡，順勢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去親她。

其實那次的事情，他並沒有忘，反而記憶深刻。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女人記憶深刻，或者可以說，有些念念不忘。

那種陌生的情緒，讓他變得很奇怪，常常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讓他心跳異常的微笑來，那個在黑夜裡也熠熠生輝的清亮的雙眸。但他向來自制力極強，工作又忙，那麼點兒情緒只佔了他一點點小心思而已，只在偶爾安靜下來的時候，會想起，有那麼個人，念念叨叨的，問他要不要吃蛋糕。

他像那種會捧著小孩子玩意兒吃的人嗎？

有時候想來，他都一陣好笑。

後來，又過半年之後，再次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他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