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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他們,主要是吧,一望無際的地頭,往哪兒躲都沒用啊。這要是在山林裡,他倆早就上樹了,可擱在上河村裡,左右兩邊不是田地就是民居,往哪兒躲?沒處躲啊!
就在倆小孩崽子猶豫著要不要用暴力突破時,俞大伯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倆跟前,指著豬崽的鼻子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俞興家那小子生的小兔崽子!對不對?那你呢?哦,滿娘生的娃兒,展易家的!」
看著一臉懵逼的倆小的,俞大伯大手一揮:「走,跟伯爺爺回家去,別指望給我跑了,這兒是你們伯爺爺我的地盤。想跑?沒門!」
倆人被唬住了,在仔細感受了一番,確定俞大伯無惡意之後,倆小隻蔫了吧唧的跟著走了。
往好處想,起碼下山的路摸熟了,也不算是做了無用功。再一想,這回有了經驗,下回不就知道該躲著點兒人了?畢竟,這是不可抗力,誰知道舅舅/親爹在山下是這麼出名的人物呢?
小寶怨念的瞪了豬崽一眼,都怪你,誰叫你跟你爹長得一個樣兒呢?哼,要是他自個兒一人下山,這會兒早就成功逃跑了。
豬崽很委屈,長成啥樣兒又不是自個兒能做主的,要是能選擇的話,他也不想長得像親爹啊,怪他幹啥?他也很絕望啊!
被俞大伯提溜回家的倆小隻,很快就忘了那些悲傷。只因為俞大伯家人很多,哪怕那些個少年郎都跑到鎮上、縣城裡做工去了,可小孩子卻還是留在了家裡。尤其是俞大伯的孫子們也都大了,長孫前年就給他生了曾孫,更別提他的兒子們也沒閒著,這些年沒少給家裡添丁進口。
等跟一群小孩子們玩了半日後,俞大伯孃帶著兒媳們做了一桌豐盛的好吃的,小寶和豬崽雖然從小不缺肉吃,卻是生平頭一回跟這麼多孩子熱熱鬧鬧的吃飯,開心得不得了。
吃完飯,他們繼續玩,俞大伯完全不在乎孩子們鬧成啥樣,哪怕扭打在一起,他也不管。在他看來,小孩子就該玩鬧,瞎蹦躂瞎打鬧,要不然怎麼叫小孩呢?
及至下半晌,俞大伯估摸著展易該回來了,這才將小寶和豬崽拎到一旁,給他們整理了一下衣裳,讓老妻幫著給洗了臉擦了手,收拾妥當了,叫他倆往牆角一站。
「乖乖的站好,回頭能打得輕一點。」
俞大伯是啥人呢?活了大半輩子,見了那麼多事兒,哪裡看不出來這倆小東西是偷跑出來的呢?呵呵,小小年紀就會離家出走了,逮回家以後怎麼可能不打呢?他雖然覺得小孩子胡鬧是正常的,可同樣也覺得爹孃打孩子沒錯。
這不是——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嗎?
今個兒倒是沒下雨,可當爹孃的要打孩子,還得專程挑個良辰吉日啊?沒這道理,想打就打,高興就好。
不過,他還是很善良的,善良的告訴這倆小的,乖乖站好,擺出一副懺悔認錯的態度,到時候說不準能少挨兩下。就算捱得打少不了,興許能輕一點兒呢?
小寶、豬崽:……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甭管怎麼樣,該來的事兒還是會來的,就在他倆排排站好沒一會兒,展易就來了。推開虛掩的院門,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後,展易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倆小的可以對天發誓,從未見過親爹/姑父把眼珠子瞪得那麼大過。
那一瞬間,倆人同時脊背一涼,從小在山林裡上躥下跳得來的危機感告訴他們,接下來事情會很不妙。
很!不!妙!
「阿爹,你……」小寶決定立馬道歉,雖然效果可能微乎其微,可左右就是兩句話而已,萬一起效果了呢?
然而,他卻沒有豬崽快。準確的說,小寶是第一個開口的,可豬崽很快就高聲搶過了他的話頭,一口氣不停歇的說道:「是小寶哥哥非要拉著我下山玩的,豬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