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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差不多遊了二十幾分鐘,才游上了岸,上岸之後,季奵並沒有在岸邊看到除他們姐弟兩以外的人,她在慶幸至於,免不了又有些失落起來。
她和阿弟消失了這麼久,怎麼阿爹阿孃他們都沒來找他們呢?
季奵回身看了一眼小島,摸了摸懷裡的鹽袋之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之前還是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那麼多的東西,至少要來返十幾趟才能把那些東西全部運回來,然而這才一趟,她就已經覺得吃力了。
她心裡清楚,以她的體力,再來回一趟就已經是極限了。
運不回來,季奵又不放心讓那些東西就這麼放在小島上,這一帶有不少的漁村,她們村子的人平常不去那座小島並不意味著其他村子的人也不去那坐小島。
心裡湧|出的無力感讓季奵覺得挫敗不已,直到她手裡握著的髮簪因為她太用力而硌痛她的手掌之後,她才彷如想起什麼事一樣,回身拉著仲和往家的方向跑去。
跑到平常村裡人經常趕海的區域之後,季奵他們遇到了不少村裡的熟人。
見姐弟手拉著手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村了的人都覺得奇怪,有那和季奵家關係親近一點的大娘,更是停下手裡的動作,扯著嗓子朝兩人嚷到:「阿季,阿和,你們趕緊回家吧,你阿爹阿孃以為你們兩被海浪捲走,在家裡哭的跟什麼似的,尤其是你阿孃,都哭暈了好幾回了。」
見到姐弟兩平安回來了,村裡的人都替他們高興,大家祖祖輩輩都靠著這片大海謀生,對他們來說,大海是既仁慈又殘忍的。
大海給他們帶了了數不盡的魚蝦,讓他們得以在這片土地繁衍下去,但是大海也是危險的,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人因為海難沉屍大海。
向阿季姐弟這種能從海里死而復生的人,那是極少數的幸運兒。
聽大娘說阿孃哭暈了幾次之後,季奵連忙拉著仲和往家裡跑。
一邊跑季奵一邊在心裡責怪自己,阿爹阿孃因為他們都快傷心死了,她剛才還以為、還以為他們……她真該死。
兩人才跑到家門口,就聽到屋裡傳出她娘莊姬傷心欲絕的嗚咽聲。
季奵姐弟兩對視一眼之後,像兩顆炮彈一樣衝進了屋裡,一邊跑還一邊叫到:「阿孃。」
聽見孩子們的叫聲,莊姬一把抓|住丈夫的胳膊,死死的盯著門口,滿臉的難以置信。
看著衝進屋的一雙兒女,莊姬抓著丈夫胳膊的手緊了緊,彷彿再也忍耐不住了似的,瞬間就喜極而泣:「是阿季和阿和,他們還活著,還活著!」
「讓阿爹和阿孃擔心了。」季奵看著母親紅腫的雙眼,直接哭著跪倒在了地上。
莊姬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女兒面前之後,彷彿被抽空了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一樣,也直接軟倒在女兒面前。
莊姬一邊責怪的拍打著季奵的後背,一邊泣不成聲的埋怨到:「你們去哪了你們,一天一夜都不回家,我和你阿爹還以為……」
說到這裡,莊姬再也堅持不住了,緊緊地摟著失而復得的一雙兒女,無聲的流著眼淚。
季奵的阿爹,馬上都快三十歲的大男人了,看著抱成一團的妻兒,瞪著一雙熬得赤紅的眼睛,走過去默默的把三個人都攬進了自己懷裡。
他一下摸一下季奵,一下摸一下仲和,不停的喃喃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短暫的發洩過情緒之後,季奵總算是想起了正事,她連忙從懷裡掏出雲初給的藥盒,激動的說道:「阿孃,這是治風寒的藥,你吃了這個藥病就能好了。」
莊姬看著女兒手上怪模怪樣的東西,一頭霧水的問:「什麼藥,這東西是拿來的?」
「我先去給你燒水吃藥,這個東西的來歷讓阿和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