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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蘇白黎得罪太狠了，又用安安做筏子以為我不知道嗎？安安現在被我媽關在家裡，連學校都沒去，就是因為蘇白黎他爸直接停了我家的分紅。」他說出一大串，看著林絮的眼睛說，「蘇白黎，我們惹不起。」

話音剛落，林絮的淚水就像準備好的似的撲簌簌地掉，蘇明清到底看不過去，沉著臉給她拿了一張餐巾紙。林絮順勢抓住他的手，說出準備已久的話：「蘇明清，你也姓蘇，難道你甘心嗎？」

「你胡說什麼！」他的聲音徒然變大，但卻沒有掙脫她的手。

林絮暗道有戲，再接再厲地繼續：「你也是蘇家的人，卻只能永遠被他壓一頭，只要蘇白黎在一天，你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蘇氏不是蘇慎之一個人的，據我所知現在有40的股份在老宅的蘇老爺子手中，而他一向都不喜歡你三叔以前違揹他的事情，你二叔沒有兒子，你應該知道的。」

蘇明清震驚地看著她，好久才沉著聲音開口：「你怎麼知道這些？」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我知道是事實。」林絮拉著他的手，眼中全是柔情，「雖然我以前追過蘇白黎，但不過是小女孩的好勝心而已，我現在愛你，所以看不得他把你呼來喝去，就像你是他的隨從一樣。」

說到最後四個字，蘇明清的手顫了一下，他想起蘇長歌長年累月在他耳邊說的話，沒有誰天生願意被人壓一頭，他當然也不例外，這一切的原因，他都知道，不外乎是權和錢而已。

「我媽只是女兒，蘇白黎是蘇家唯一的孫子，我爺爺最是重男輕女，我沒有可能的。」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推開林絮的手，「所以，你還是不要為我打算這些。」

林絮再一次握住他的手，眼中的柔情都要溢位來，定定地看著他說：「如果沒有蘇白黎呢？明清，你不比任何人差，我愛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這句話宛如一顆炸彈，猛然在他心頭落下，蘇明清死死地捏著林絮的手，腦海中掀起驚濤駭浪。

爺爺是喜歡孫子不假，不然也不會在發生那件事後照樣把最初的家業交給三叔，就是因為只有三叔後繼有人。就算他跟母親姓蘇，可是在蘇老爺子古板的觀念中，他始終是外人。

可是，如果沒有蘇白黎呢？

蘇明清的眼皮重重一跳，這句話彷彿一個魔咒般狠狠地把他套牢。

林絮順勢縮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案，她相信，命運還是會走回上輩子的軌跡，蘇明清會知道怎麼做的。

好半響，蘇明清才開口，話語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來：「你打算怎麼做？」

成了！林絮沒直接點明，只是停頓了一會才說：「有時候，傷害他喜歡的人人比對付他自己的效果會更好。」

「嗯。」頭頂傳來蘇明清悶悶的聲音，林絮低著頭笑了，沒有看到蘇明清低頭看她時複雜的眼神。

日子很快就到了12月1日，今天是市物理競賽出分數的日子，葉輕輕按照往日的習慣早起，一來到教室就接受到一波關懷的目光。

朱子文和夏婉言也在看她，眼神中透出緊張。葉輕輕今天穿了一件薑黃色的羽絨服，忖著她整個人面板發亮，完全沒有擔心成績而徹夜不眠的感覺。

「葉輕輕，你不緊張嗎？」夏婉言忍不住回頭問道，很快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一句蠢話。

葉輕輕想起昨晚在郵件上的溝通，想起今天應該是能到那邊最後的回覆，想了想，歪頭說道：「有點吧。」

夏婉言：「……」不，我不信。

朱子文這是也從前面走過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分數上午九點才會出來，到時候會在官網上公佈，你們別太緊張，張老師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廢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