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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了一粒釦子跟一群人打架,不就是腦子壞了?!」
由趣只覺得吵鬧,眉心皺了皺。
「閉嘴。」
下一瞬,有沉著冷硬的男聲響起。
成功的讓兩人的爭執畫上休止符,卻也讓她霍然睜眼。
她臉上閃過迷惘,分不清是是不是在夢境。
可他臉上的紅腫和淤青,卻不是夢裡的場面。
「……」
由趣騰地一下坐起來,又因為突如其來的頭暈變得眼花要倒下。
被有力的手扶住了。
這一刻,感受到他的氣息,才有了真實感,由趣微微仰著頭,打量著他。
眼角的傷十分醒目,遮蓋了原本的凌厲,側臉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不深,卻也見血。
看起來還好。
「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傷嗎?」由趣嗓子沙啞,嘴唇更是乾的發疼。
紀昱珩手裡拿著一杯水,遞到她嘴邊:「先喝水。」
她小口抿了幾下,嘴巴發苦,就搖搖頭:「別的地方受傷了嗎?」
「咳咳。」床頭的傅禮出聲,「接下來可能少兒不宜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走啦走啦!」
連拖帶拽,把人都揪出了病房。
由趣恍若未聞,她直直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三次問:「身上有傷嗎?」
「很期待我受傷?」他聲音放低,指腹擦過她嘴角的水滴,「衣服脫了給你檢查檢查?」
由趣沒像往常一樣紅了臉,卻忍不住紅了眼。
整個人往前一撲,勾住他的脖子,埋進去:「嗚嗚嗚,你太過分了!以後不許再嚇我了嗚嗚嗚……」
懷裡終於填滿,紀昱珩笑的應下:「好。」
可到底還是傷了的,醫生過來的時候,由趣眼睜睜的看著他後背的刀疤,長長一條,塗滿了藥,隔著紗布還滲著血。
觸目驚心。
秦越也受了傷,在隔壁病房躺著,由趣打完營養針後見他睡著,偷偷溜了過去。
秦越回憶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們要去工廠,路過而已。那群暴民推攘間,有人撞到了紀總,手上的東西還把他襯衣弄髒了,紐扣也掉了一顆。」
「雙方劍拔弩張,都情緒上頭,不好惹得很。更何況只是一顆釦子而已,何必耽誤行程對吧?」
「誰知紀總竟然黑著臉就給了對方一拳,這不就是捅了馬蜂窩了嗎?」他臉上有些後怕,「混亂之中還有人開了槍,幸好我反應快,拉著紀總就回了車裡。但是他們亂打一氣,我們勢單力薄,捱了打也是正常了。」
「喏,就是那件襯衣,我尋思著這牌子也沒多貴,怎麼丟了顆紐扣就急了眼?」他隨意指了指沙發上的手提袋。
藏青手提袋裡,淺色襯衣仍舊整整齊齊的疊著,只是前襟第三顆釦子已經不見蹤影。
是她精打細算為他挑選的第一件禮物。
……
回病房的時候,紀昱珩就睜開了眼:「過來。」
把她扣在了床上,兩人擠在了一堆。
由趣把玩著他病號服的透明紐扣,也不敢用力靠著她,姿勢就有些彆扭:「你怎麼這麼傻呀?」
一顆紐扣一件襯衣而已。
紀昱珩執起她的手腕,手鍊上的白玉珠正好撞上他腕錶錶帶,輕微的叮了一聲。
「睡會,等會起來吃飯。」
由趣乖乖閉上眼,她心裡安定,就真的困了,沒一會就沉入夢鄉。
有護士推門進來,紀昱珩眼神掃了過去,對方下意識就放輕了動作。
由趣覺得這一覺睡得極沉,也極久,醒來後已經是中午了,金色陽光落在他的眉梢眼角,竟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