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但周酩遠還是遺憾,尤其是聽馮凌子在電話裡和舒鷂聊婚禮的細節時,他的遺憾幾乎達到了頂峰。
因為他和舒鷂,沒有為了婚禮這樣幸福地忙碌過。
「寶貝兒,你什麼時候有空快來幫幫我,我真的忙死了,訂婚禮策劃、寫請帖、訂親友名單,真的是要暈了,還不如會研究室去面對那些矽膠假雞。」
舒鷂笑了半天:「齊言清呢,他沒幫你?」
「他!提起他我就生氣!男人果然靠不住!」
馮凌子在電話裡提高聲音,瘋狂吐槽,「你看齊言清衣品不錯吧?結果本質還是直男,昨天我訂了好多東西,喜糖禮盒什麼的,他不幫忙就算了,還給我來了一段《木蘭辭》。
舒鷂沒經歷過必背文言文的噩夢,問道:「《木蘭辭》是什麼?」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啊!」
馮凌子語速非常快,「他居然說我結個婚不夠忙活的,還說我像要替父出征的木蘭,可氣死我了。」
舒鷂和馮凌子一路聊到飯店,到坐在桌邊還在聊。
菜上來時,舒鷂的目光亮了亮。
「而且在一起我才發現,齊言清這人,居然把襪子和內褲一起洗!簡直不能忍!」
舒鷂用下巴指了指烤鴨,周酩遠夾了一片餵到她嘴邊。
吃過烤鴨,舒鷂才心滿意足地把心思放回電話裡,調侃馮凌子:「齊言清那麼不好,這婚你乾脆別結啦?」
「婚還是要結的。」
馮凌子在電話那邊笑起來,「咱們三個從小就認識,我們倆個又是這種情況,我還以為他不會求婚了,結果昨天晚上我上床,摸到床上有個硬硬的東西,你猜我掀開床單看見了什麼?」
「鑽戒。」
「對,就是鑽戒。」
聊到浪漫,馮凌子忽然問了一句:「舒鷂寶貝,你有沒有什麼對婚禮的憧憬,給我點靈感,我的婚禮策劃還沒定下來。」
「還真沒有,我都結婚三年多了。」舒鷂嚼著羊肉,饜足地眯縫起眼睛。
「你覺得什麼樣的婚禮浪漫?」
什麼樣的呢?
舒鷂嚥下羊肉,想了想。
餐桌中央擺著一個水晶球,小雪人在裡面轉呀轉,還帶著很多雪花在裡面撲簌簌的那種。
舒鷂看了一眼,回憶到她那場一個人的婚禮。
那天去的賓客很多,主要是天氣太熱,動不動就流汗,補妝補了好多次,婚紗又層層疊疊,熱得要命。
還是冬天好。
冷了可以多穿些嘛。
「冬天的婚禮就很浪漫啊。」
舒鷂喝了一口周酩遠遞過來的梨湯,「雪花簌簌的,一片潔白,感覺很美。」
馮凌子顯然欣賞不來這種美:「……帝都下雪不會一片潔白,過不了中午就化了,滿街都是泥。」
後來掛了電話,舒鷂總覺得周酩遠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整頓飯下來都有些若有所思。
但她專注美食,也沒過於推敲。
之後的幾天,周酩遠都很忙。
他說是因為南非那邊的專案竣工了。
很多公司聽說周酩遠現在不在周家,都想要買斷這個專案。
無論開價多少,周酩遠都不同意。
甚至周家大伯也來過一次,兩人聊了一個小時。
舒鷂從客廳走過,看周酩遠冷清的樣子,就知道沒戲,這項技術不會交給周家。
舒鷂在一個凌晨接到馮凌子電話,說是齊言清出差了,沒人陪她試婚紗,讓舒鷂快點起床,江湖救急。
「……行吧。」
馮凌子說:「記得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