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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則是二十出頭的男修,其中一個已經急不可耐地邁步欺近,道:「師姐,不用廢話,這種餘孽直接殺了便是,大師兄還等著我們呢。」
女修則有些失望地看他一眼:「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貨色,今次好不容易有宗主親自出面討伐,本以為能盡情施展身手,結果我們卻只能做押送的活。」
另一人溫聲安慰道:「師姐不用擔心,這次能跟著前輩一同去討伐賊子,權當嗟磨心境,見見世面,屆時回到宗門,一枚靈脈眼做獎賞肯定少不了。」
白梨:「……」
你們想動手就動手,別突然開始聊天啊!
「說的也對。」女修對著兩位師弟笑逐顏開,再回過臉時則是一片冰冷肅殺,朝白梨抬了抬下巴:「那就動手吧,你們隨便上一個就夠了。」
方才那顯得最急迫的弟子率先上前一步,顯然想搶這頭功,奈何另外一人也當仁不讓,兩人金風玉露一相逢,「砰」一聲撞在一塊,各自狼狽地往兩邊踉蹌了一下。
白梨:「……」這屆反派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
女修捂著臉看不下去,「算了,我親自上。」
白梨心念電轉,忽然朝著三人背後望去,眼神一亮:「你終於來了!」
三人面色一變,齊齊往後看,只見得一片夜幕遼闊,人跡杳然,壓根什麼人都沒有。
趁他們分神,白梨一瞬間早沒了影。
女修最先知覺,緊追而上,低喝道:「被耍了,追!」
耳畔風聲呼嘯,腳下碎石嶙峋,隨時隨地有崴傷腳的危險。白梨肺腔裡灌滿了夜風,眼眶灼熱異常,兩條腿跑得毫無知覺。不時有符籙並劍光擦身而過,衣服被割開無數道口子,冷不防又被石頭絆倒,狠狠摔了一跤,膝蓋都被磨破了皮。
寒風乍起,伴隨著殺意兜頭罩下,白梨避之不及,這會兒終於想到自己懷裡還抱著劍。
可是她沒有修為,品階再高的劍拿在手裡也是一把廢鐵。
火光暴漲,越逼越近。
管不了了。
她不能死在這種兇殘的地方啊,至少……至少讓她把攻略物件找到。
白梨雙手緊緊握住劍,像大字不識的白丁滿手抓著毛筆,明顯是門外漢的姿勢,看得那女修冷嗤不止。
鏘。
劍鋒與符籙鏗然相撞,擦出一片璀璨奪目的火樹銀花,劍氣佔了上風,符籙成了一張廢紙,乘著風飄然落地。
成功了?
她來不及多想,趔趄地想爬起來,那女修一擊不成,面露惱怒,不知何時已經圍堵在對面,冠帶當風,裙擺獵獵作響,殺氣騰騰地一揮衣袖。
「餘孽,還想逃跑!」
白梨整個人撞上樹幹。
好疼。
頭昏腦漲,眼前陣陣發黑,手裡的劍也快握不住了。女修步步走來,纖長的五指凝聚著月色冷意,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手起刀落的場景。
「師姐當心!」
驟然間一聲撕心裂肺,風聲驟停,眼前漆黑一片,好似有隻手抓著天幕往下一扯,漫天星光霎時墜落如雨,周圍陷入一片寂靜的漩渦。
「劍不是這樣握的哦。」
無邊暗境,因這一句話,綻放出一朵光,停留在玉白修狹的指尖,先是渺渺一點,而後逐漸擴大,手臂潦草地綁了止血衣帶,血花團團錦簇,在黑夜中呈現出艷麗逼人的明媚。
黑白夜景,因而色彩斑斕。
少年蹲下身,伸出乾淨的手,在她臉上擦了擦,烏黑如墨的眼裡盛著笑意:「別哭了,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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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滿地,如霜似靄。
驛站後有片峽谷,深不見底,老樹參天,白梨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