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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瓊樓不動聲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一定是這樣的對吧?」她越猜越起興:「這麼大一個棋盤,你就為了搞一個綾煙煙,說出去傻子都不信!」
「阿梨,」他半跪下來,眼底含著冰冷的笑意,那是觸碰到底線的冰冷:「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窗外攀爬進來的花木如閃爍的鬼影。被禁錮在地的少女翻了個身正對他,屈起的雙腿伸直,裙上褶皺如流水傾淌,是這片鬼影中唯一的溫潤色澤。
她任人宰割似的放棄掙扎,翹著嘴角:「果然被我猜中了。」
「那你真聰明。」他俯身時籠下一片濃重的陰影,誘哄一般:「還要繼續猜下去嗎?」
「我繼續猜的話,你會真動殺心嗎?」她天不怕地不怕,還有些得寸進尺。
薛瓊樓在她受傷的脖子上按了一下。
白梨瞬間被一陣冰涼刺痛,縮起肩膀原形畢露:「痛痛痛——啊!」
「我能救你,當然也可以殺你。」他面無笑意的時候,漠然如霜雪:「安分一點,你不亂跑,還能活過今晚。」
血腥氣突然變得刺鼻起來,氣味的源頭來自於他腰間重新崩裂的傷口,半身浴血。
白梨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滿身鮮血的漩渦,漩渦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傾盆暴雨砸在他身上,沒人去管,還會有人落井下石地踩上兩腳。
真善美的主角得到了完美圓滿的結局,惡人機關算盡,卻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書裡書外,沒有人對此給予半點關注,方才那一瞬,她迫切地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白梨沒指望他會回答,翻身嘆口氣:「算了,我就不該指望你,你走吧,走吧走吧。」
沒有聽到衣袍窸窣摩擦的聲音,他還半跪在身後沒動。
兩片單薄的蝴蝶骨在羅衫下若隱若現,側躺著蜷縮起來,是缺乏保護的姿勢。
薛瓊樓伸出手扳過她肩膀,一隻手去扯腰間的玉牌。
「不要再假惺惺地給玉牌了!」她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緊緊抱起手臂,眼裡滿是倔強:「給一棒子又給一顆甜棗,我都吃膩了!」
他微怔:「那你要怎樣?」話說出口有些追悔莫及。
她果不其然笑了起來:「你幫我把禁制解開。」
薛瓊樓不說話,她又連忙補了一句:「我不跟著你走,你去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
「說得你好像攔得住我。」他一針見血地嗤笑。
白梨窘迫不堪:「打人不打臉啊!」
薛瓊樓審度地看著她,她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閉上眼睛,「你走的時候我不看。」
面前人還是不出聲,她刷地睜開眼:「你不會要挖我眼睛吧!」
他唇角漫出一絲笑意,兩根手指輕按在她眼下:「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想?」
「我開玩笑的!」白梨抱起肩膀扭動著捱到牆角:「你別那麼認真!」
少女側躺在地,髮絲凌亂,脖頸上血痕如霞,震驚茫然而無助地睜大眼,一副飽經風雨蹂躪的模樣。
可惜她面前的少年全無憐憫之心,起身便走。
「等會兒啊!你至少把屍體挪走,我怕詐屍!」
白梨目光越過他肩膀,陡然間看見一條黑影在移動。寇小宛還沒死透,正趁著兩人磨蹭,悄悄把自己腦袋抱在懷裡,提起裙擺想從窗戶逃出去。
她心急如焚:「寇小宛想逃!」
寇小宛手裡的腦袋嚇得花容失色,不等她倒下來裝死,三道金光迎面襲來,將她身軀釘在牆面上,腦袋咕嚕嚕滾倒兩人面前。
她似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表情狠厲:「你們別得意得太早,等主人重塑法身,你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