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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裡想這麼多,其實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就跨上了車,示意她上車。
所以風知意並不知道他那略顯敷衍的一眼藏著多少波瀾起伏,坐上後座,尋常順口一問,「你怎麼也不戴個帽子?不嫌太陽晃眼啊?」
而且路上灰塵又大。
車子蹬起來,帶起的風吹出一絲絲涼爽,少年在太陽直射下眯起眼,睫毛像展翅欲飛的蝴蝶,「還好。」
風知意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對太陽,就取下帽子扣在他頭上,「你戴著吧,不然多難受。」
陽光晃眼不說,風吹起的灰塵還又傷眼。她躲在他身後,情況倒是好很多。
車子晃了一下,少年抿抿唇,把車子騎穩,才悄悄伸手壓了壓帽簷,「謝謝。」
「謝什麼呀,我還沒謝謝你載我過來又載我回去呢!」風知意想起什麼,趕緊從包裡其實是從空間摸出兩支冰棒,遞了一支到他面前,「給!我在供銷社買的,排了好久的隊呢!趕緊吃,不然要化了。」
其實是她過來之前,在一個剛排隊買到的人手裡高價買的,她懶得排隊。
少年低眼,目光落在那拿著冰棒的蔥白玉手上,接過冰棒的同時掃了眼她皓腕,騎車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暗忖:她手錶不是借人了嗎?怎麼又有一個?還有,她明明認認真真地幹了一個多月的農活,怎麼她的手還雪白嬌嫩得沒有一絲粗糙變黑?
風知意坐在車後看不到他的神情,撕開包裝咬了口冰棒,「唔,不是很好吃。」
雖然用料純樸天然無新增,但味道和口感真的很一般,甚至有些粗糙寡淡。
想起他騎車不方便,「要我幫你撕開不?」
「不用。」少年一手扶著車,一手拿著冰棒直接用牙咬著撕開。
咬了一口,他吃著感覺還行,但聽少女語氣裡明顯的失望,想著這廉價粗糙的食物確實配不上她這般精緻驕矜的人,「回去我在井裡窖些甜瓜,等吃過晚飯,我放在村口那顆大榕樹的樹洞裡,你去拿?」
風知意失笑,「不用不用,我沒那麼饞。」
她要想吃,空間裡什麼好吃的水果沒有?她就是好奇這個年代的冰棒是個什麼味,才買來嘗嘗的。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客氣疏離,少年默了默,沒有說話。
「對了,」風知意從揹包裡摸出一小疊紙幣,伸到前面塞在他上衣口袋裡,「這個是賣蛇膽的錢。」
夏天的衣服單薄,她手指不經意擦過他的腰間,擦得他單手扶著的車龍頭一擺,差點摔了!
風知意趕緊扶著車後座,「怎麼了?是不是單手騎車不方便?要不冰棒給我,我拿著餵你吃?」
「不用。」也不知是不是被太陽給曬的,少年的耳根微紅,「我車技很好,單手也行的。」
風知意想起後世「行不行」以及「車技」這兩個詞的衍生含義,樂不可支地低笑起來,笑得少年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你猜。」風知意笑盈盈地問。
少年:「……」
好了,「你猜」這個梗要過不去了。
少年只好岔開話題,「不是說那個蛇膽留給你入藥嗎?就算賣了錢也不用給我,當時那些蛇你也有份。」
「不用,我用不著。」她要用蛇膽的話,空間裡的靈蛇不比外面的好?「再說,我也不缺錢。」
她現在可是有好幾百塊錢的大款了。
少年想了想,終究沒再拒絕。他現在一手扶著車龍頭騎車,一手咬著冰棒,也沒法把錢塞回去。
吹著山間微涼的風,風知意愜意地咬著冰棒,無聊地欣賞沿路的風景,發現車子騎上了一條陌生的山間小路,「嗯?這回去的路怎麼不一樣?」
「大路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