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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指指自己的鋪位,「我也是下鋪。」
婦人立馬感激不盡,「謝謝!謝謝!同志你真是個大好人!」
蘇望亭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把自己的鋪蓋捲起放一頭,然後又把風知意上鋪的鋪蓋捲起拿下來,放在床鋪上,再把自己的放上去,還對風知意笑道,「這下我們是上下鋪了!」
其實中間還隔著一個中鋪的孟西洲,他故意忽視了。
風知意笑笑沒說話,轉首跟孟西洲開啟飯盒一起吃飯。
本以為這是一起不起眼的小插曲,可等晚上她和孟西洲去洗漱回來準備入睡的時候,那位婦人期期艾艾地跟她打商量,「哎,這位好心的女同志,晚上我女兒能跟你擠一下嗎?我這裡帶著兒子實在擠不下了。」
風知意整個人呆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提這種不合理的要求,「這麼窄的位置,怎麼擠得下?」
這鋪位她目測也就五六十公分寬的樣子,再說她怎麼可能跟陌生人貼身擠著睡一整晚?
「側著睡嘛!」婦人不以為意地比劃道,「我女兒個小人瘦,佔不了多少位置,你可以把她抱在懷裡。再說,晚上擠著睡也暖和不是?不然我女兒晚上凍一夜了。」
風知意臉色倏地一下就淡下來了,她幹嘛抱著一個髒兮兮的陌生小孩睡?還有她女兒凍不凍上一夜跟她有什麼關係?
看了眼那個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已經可憐兮兮地挨坐在她床邊了,這是很明顯地道德綁架非賴上她不可?
剛爬到上鋪準備就寢的蘇望亭幾次欲言又止,這位莫名其妙的婦人潛臺詞已經很明顯:風知意若是不答應,小女孩凍上一夜就怪她,不答應就是不好心。
正怒從心起剛要開口反駁,孟西洲突然聲音平靜沉穩地叫住外面正走過去的乘務員,「乘務員,能再補兩張臥鋪嗎?」
乘務員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怎麼回事?你們誰逃票了?」
「不是,」孟西洲把情況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我們把這位置讓給這小女娃,能補票換到別處去嗎?」
乘務員聽完,頓時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那個神色有些訕訕、但眼神卻很竊喜的婦人,然後對孟西洲說,「可以的,你們兩證件給我下,我這就給你們補。」
這會離過年還早,坐火車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臥鋪貴、選擇的人又少,所以還剩下不少空位。這兩人樂意多出錢多購票,她自然是樂意的。
孟西洲立馬把兩人的證件找出來遞給她,「那拜託你了。」
「沒事,你們稍等下。」
乘務員拿著證件走了,孟西洲就著手把他和風知意兩人的東西有條不紊地給收拾打包起來,風知意也在一旁幫忙。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那位婦人一臉過意不去地搓著雙手,「讓你們破費了,你們真是個大好人。」
孟西洲恍若未聞,風知意也懶得搭理她。
她知道孟西洲不是被道德綁架住要做什麼狗屁好心人,而是純粹不想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攪個不清楚。
若是對方噁心地讓她女兒挨在她床邊凍一晚上,她能睡得著?
看那小女孩穿得破破爛爛、又枯又瘦,對那婦人眼底怯弱和懼怕的樣子,風知意懷疑對方可能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要不是看這小女孩跟那女人長得很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都要懷疑是拐賣孩子的。
算了,反正萍水相逢就這麼一次,就當是可憐那個小女孩吧。
看了看他們利索地收拾東西,蘇望亭無語地看向那竊竊暗喜得意的婦人,心裡簡直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反感至極,虧他還好心跟她換位置。
可他不好跟著調換過去,那樣追著她的行為太明顯了,說不定又會引起她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