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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玲的情緒漸漸恢復平靜,不過她沒有忘記沈雪人之前的問題,回答了一句「甜的餅好吃」後,緊跟著道:「他殺人,我看見了,殺了好多。」
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再多說了,低著頭,像鴕鳥一樣。
但這句話的資訊量,對於沈雪人而言,已經足夠大了。
寒風吹過,她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連頭皮都繃得緊緊的。
要不是想著當著小孩的面不能出醜,現在的她估計也要牙齒打顫了。
難不成她這回看走了眼?把變態殺人狂當成了好好男人?
但小說裡明明說了許梓良是個好人啊,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村子裡有人出事了,他總是第一個到的,被人誤解了也從不抱怨,踏踏實實做事,十分可靠。
想到一個可能性,沈雪人突然驚醒,頭皮發麻。
在小說的前面,白夢婷也表現得像大好人一樣,如果不是後來她當著書裡那個「沈雪人」自爆了真面目,沈雪人實際上不知道白夢婷是幕後大boss的!
難不成這個許梓良也是這樣?!只是因為他跟書裡的「沈雪人」沒有交集,所以小說裡才沒有寫出他的真面目?!
而且他之前說了,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普通人哪裡會記得這麼準確的數字?!
「叩叩叩——」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許梓良的聲音裡透漏著不尋常的平靜:「洗完了嗎?我有事要跟你說。」
沈雪人炸了,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雙腿也軟了,手一抖,差點把懷裡的石玲扔出去。
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孩子看上去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沈雪人不忍心她再承受不該她承受的,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瀅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在出門之後,她還特意將門給關上了。
許梓良抬眸看到她的動作,眉頭微動:「玲玲睡著了?」
沈雪人往旁邊走了走,見許梓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心裡怕得要死但不敢表現出來,扯了扯嘴角道:「是、是啊,可能是困極了,她一窩進我懷裡就睡著了。」
她不敢把話頭停下,說完立刻道:「你不出去做事嗎?家裡沒菜了,我一會出去看看哪裡能挖到野菜」
許梓良伸出一隻手,擋在她的面前,態度強硬地道:「你不用出門,事我會幹,菜我也會解決。」
他腳下一拐,去玲玲原來的房間將鎖卸下,將玲玲現在睡的那個房間鎖上,然後把鑰匙放進沈雪人手裡:「你看著她,不要放她出去,具體的情況等晚上回來我再跟你說。」
放下這話他就走了,留下沈雪人站在原地,冷汗簌簌。
鑰匙很小,冷冰冰的,給人的感覺十分不適。
沈雪人在原地走了兩圈,心裡不安極了。
許梓良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打算跟她攤牌,好把她發展成他的幫兇?
或者是,想要考驗考驗她?要是她把石玲放走了,他指不定從哪兒冒出來,順手就抹了她的脖子。
她焦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停不下來。
拍門聲響起,石玲細小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姐姐,姐姐你去哪了?你沒事吧?」
沈雪人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緊咬下唇,臉上的神色變幻萬千。
說得難聽點,她上輩子什麼沒經歷過?沒見識過?除了沒男人沒父母外,她的人生幾乎是圓滿的,可石玲還這麼小,什麼都還沒見識過呢。
她不聖母,可她覺得她不能當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打定主意之後,她迅速衝上前,將鎖住石玲的房門開啟,順手抱住石玲小小的身體,瘋狂往外沖。
一路從許梓良家跑到村子裡的大路上,她才終於歇下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