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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葆綺側對著床鋪坐在桌前,聽見動靜轉過身來,見雲連愕然看著自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又不聲不響地低下了頭。
男人的反應足以說明一切,他不愛她,甚至從未想過要碰她。
俞葆綺雖然初經人事,但也看出昨夜對方的異常舉動是藥性使然。這酒是潘有棠給自己準備的,往年都是象徵性地嘗幾口,雲連一口氣喝了大半瓶之後突然變成這副樣子,想想就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然而即便心裡明白,她也還是沒能拒絕,或許是因為自己也喝了那酒,也或許是因為根本不想拒絕。
說到底,是她接受了他。
雲連心覺此時此刻自己必須說些什麼,可是,能說什麼呢?他趁著酒勁佔有了一個善良清白的女孩,一個傾心於他但他不願回應的女孩。
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還是俞葆綺先開了口。
「昨天的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雲連脫口而出。
「我不會告訴爸爸的。」
「不說,就不存在了嗎?」
俞葆綺猛地抬起頭來。
雲連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一定醜陋極了,也噁心極了,但還是強撐著彎起嘴角,笑得簡直比哭還難看:「我這就去跟你爸爸說……沒事的,我跟他說……」
「雲先生……」俞葆綺聽了這話卻突然崩潰似的抽噎一聲,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你肯這麼說,我就,我就滿足了……」
話未說完她捂著嘴站起來,轉身消失在了門口。
等雲連穿好衣服追至門外,迎接他的只有清晨空蕩蕩的馬路和一地殘葉。
連人俊早晨起床沒看見雲連,心中略有不滿。
儘管再三叮囑不回家要提前告訴他,但對方似乎不怎麼放在心上,經常毫無徵兆地夜不歸宿,雖然大多是因為生意上的事,但依舊是令他心煩。
傍晚從診所回來依舊不見雲連的蹤影,連人俊有些急了。奈何小金等人淡定自如,一致認為老闆失蹤個一天兩天算不上什麼大事,於是他也只好不驕不躁,坐在家中乾等。
等到十點多鐘門外終於傳來響動,雲連拖著腳步慢吞吞地踩進玄關。連人俊下樓迎上前去,忽然發覺男人不太對勁。
「雲連?」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
「你幹什麼去了?」
「沒有……」
「沒有什麼?」
雲連手一鬆把外套扔到地上,抬頭做了個沒聽清的表情。
連人俊見他連站都站不穩,忙伸手攙住他的胳膊往屋裡帶:「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回應他的是一串意義不明的嘟噥和滿嘴的酒氣。
屋子裡瞬間布滿了異味,連人俊實在受不了,把雲連連人帶衣服的塞進了浴缸裡。正調著水溫身後傳來幾記乾嘔,等回過頭去浴缸裡已是一片狼藉。
「你,你就不能等脫了衣服再吐嗎!」
連人俊有苦難言,又忍著酸臭將沾滿嘔吐物的衣褲從他身上剝下來扔進盆子裡。
雲連側頭光溜溜地蜷縮在浴缸裡,意識模糊地哆嗦了一下。
「別急,一會兒就不冷了。」
不出片刻浴室裡漫起了水霧。連人俊舉著花灑上上下下一頓猛衝,將浴缸裡的穢物盡數洗淨了,然後架起雲連的上身給他洗頭髮。
大概是被水流噴地有些癢,男人左躲右閃不停地扭動脖子。
連人俊從背後托住他的下巴,洗著洗著卻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遇到什麼傷心事了,需要借酒消愁?」他低聲問。
其實就算對方不說他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