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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暗黃色的面上，有著棕色的暗紋，細細撫摸上去，凹凸不平的觸感並不讓人覺得粗糙，反而有一種細膩感。

這是一個卷軸畫筒。

因為這個形狀，肖言在顧雅萱來的時候偷偷摸過，還以為是一把傘，原來是這個啊。

顧雅萱確定沒有壓到，她微微鬆口氣，雙手捧著，遞到肖言面前，笑眯眯地說：“男朋友，送你。”

肖言接過畫筒，拆了上面綁著的蝴蝶結，開啟的過程中，他竟然發現自己手在抖，但若真的要問他為什麼要抖，他也不清楚。

估計是激動，或者是興奮，也可能是期待，甚至有感動。

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卷起來的畫卷，肖言輕輕地摸了上去，再把視線投給一直散發著期待光芒看著自己的顧雅萱。長手一兜，將顧雅萱勾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吻上了顧雅萱的唇。

直到顧雅萱的唇微微腫了才鬆開，肖言長長吸一口氣，才緩下來。

“我說，不如你回家再拆吧。”被吻到頭暈暈的顧雅萱縮在手袖裡面的手指豎起一根，戳了戳自己發麻的唇，帶點小委屈嬌嗔。“等會看到裡面的畫，你會不會當場辦了我啊？”

深有用意地瞅了一眼顧雅萱，肖言似笑非笑不否定也不解釋，他取出畫卷，顧雅萱接過畫筒，靜靜地看他展開畫卷，在他一向淡然臉癱的側臉上，看到一點一點散發出的光芒，顧雅萱歪著頭，含笑溫柔地看著他。

那是一張國畫。

肖言不清楚這種算不算他理解範圍的國畫，在他想象中，國畫不就畫山山水水、鳥語花香的東西嗎？而這幅畫，明顯不管是顏料還是風格都是他所認知範圍內的國畫，但內容卻是非常現代。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短袖t恤的男人，牛仔長褲包裹那雙筆直的長腿，一腳撐在地上，跨坐在一輛黑色摩托車上。摩托車囂張地將車子停在了一間大樓的正門口中間，泛黃的大樓背景線條不明顯，淡淡的，有點朦朧感，襯托出那黑色的摩托車和修長身材的男人。

摩托車的描繪非常仔細，跟背景大樓完全不一樣，似乎都能看到摩托車各種零件的細緻描繪。而那男人是側背對著，硬朗的背部線條，撐在地面上的逆天大長腿，細膩的描繪又跟摩托車的細緻不一樣，彷彿畫者對這男主角的偏愛嚴重，畫的過程中都帶著溫柔。對男主角的熟悉讓整個人物畫面都顯得細膩而仔細，左上角打豎寫著‘初見’和兩行詩，潦草但卻不難看的字型下，印著一個紅色的章——顧雅萱。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讀出那今草字型的詩詞，顧雅萱從後抱著肖言，頭靠在他寬厚的背部，輕輕吟道。

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肖言撫摸上顧雅萱交錯的手背，沙啞聲音沉聲道：“寶貝兒，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有。”顧雅萱在他背後，帶著悶氣說。“我不會怎麼才能離開你，不會怎麼才能不管你，不會怎麼才能……不那麼愛你。”

全身僵硬了一下，肖言再次深吸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捲回去放好。轉過身將顧雅萱緊緊地抱在懷內，頭深埋她的脖頸深窩。

“肖言，以後每一年生日，我都送一幅畫給你。”顧雅萱摸著肖言的頭髮，輕聲說。“生日快樂，親愛的。”

徐銘志的擔憂是怕肖言為顧雅萱付出太多，連未來的保障都會奉獻出去。肖言卻怕自己付出不夠多，怕自己不夠強大，來保護顧雅萱，為她遮風擋雨。

在外，肖言可以為顧雅萱掃除一切障礙，替她支撐一片天。在內，顧雅萱只需要靜靜在肖言旁邊，就能讓肖言獲得無窮無盡的安撫，所有難題似乎都迎刃而解。

回到肖言家，果然肖母都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看到顧雅萱來到，她散渙的瞳孔猛地聚焦在一起，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