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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裂開更大,她笑得惡劣又恬不知恥:「就在瞎王爺言表自己十年來兢兢業業,本宮讓你歸還天子六印而你手下的親信會憤怒心寒,以及夏王爺您避之不談返還天子六印……的時候,本宮的大宮女領著他們出宮門了喲……」
「唔,你猜他們回茶樓會怎麼說?」
老實說,這類的小把戲如若是万俟左使,那是絕對不會成功。恰恰這是由十年吃齋唸佛不提都想不起有這號人物的皇后使出來,出其不意,真是打得人措手不及。
但如若不貪圖這名聲,朝堂上這類事情宣揚出去,權勢滔天的攝政王也耽誤不得什麼。但夏榮被民間以守護神的美名讚揚了數十年,捧得太久,早已愛惜羽毛直至不可置信的地步。否則十來年的謀逆之心不死,小皇帝哪兒還能還全須全尾地坐在龍椅上?
所以……
夏榮臉瞬間綠了,手慢慢按在了佩刀上。
「呀攝政王這是怎麼了?臉都綠了呢……」
「是年紀老邁突然犯病?還是要著急要追出去殺人?」尤悠一步一步走近夏榮身邊,笑得猖狂,「不巧呢,正好陛下等下會有很多事情請教攝政王您呢。陛下?你不是說許多政務要處理?」
万俟左:「自然是。」
夏榮額前青筋暴跳,咬牙切齒:「本王突然身體不適,請陛下寬宥!」
「那不行!」
尤悠懶懶地看向高臺上的万俟左,幽深的鳳眸裡火光簇簇:「這還正在上朝呢,攝政王不是自詡兢兢業業十來年不曾懈怠?怎麼說離朝就離朝?臉疼不疼?」
夏榮怒目圓睜,差點拔刀相向!
万俟左十分上道,聽出尤悠的意思,立即接過了話:「確實如此。皇后,上朝期間不許胡鬧,趕緊出去!」
皇后娘娘挑眉,朝他施施然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走了。」
她細腰長腿,走路環佩叮噹,悠悠哉哉地走出大殿。
人影兒一消失,夏榮便站了起來,不顧跪著一地的其他人,再次冷聲要求離開。
正當此時,金鑾殿外突然出現一群穿著黑衣服的蒙面暗衛,手拿著弓弩一排站開。皇后娘娘的身影又出現在人影的後面。
她高昂著下巴,標誌性的笑容:「對了,先皇剛好留了些東西給本宮。恰好最近本宮日子實在無聊,讓他們在此聽著,回去當樂子說給本宮聽。」
大殿裡的所有人臉色劇變,眼看著冒寒光的弓弩對準了他們,冷汗全都撲簌簌地落。
見一排身影纖細的黑衣人,攝政王瞬時睜大了眼,心驚不已。不是說万俟皇室除了御林軍根本沒其他兵力嗎?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暗衛竟在皇后的手上?
手下緊緊握著佩劍,雖說他是被允許佩劍上朝的,卻也不敢真的在金鑾殿上動武。夏榮不可思議地鎖定了人影背後的尤悠,眼神恨不得吃人!!
說罷,皇后娘娘一甩袖走遠了。
夏榮橫行朝綱十幾年,第一次吃了敗筆。即便咬碎了後牙槽,背後一排弓弩,他也冷著臉繼續上早朝。
……
輿論這種東西,自古都有,不論現代人古代人都懂其所具備的能力。但論起炒作,不好意思,妖艷賤貨的皇后娘娘絕對比這裡的所有人都擅長。
所以。
幾乎是一夕之間,攝政王把持朝政,扣留天子印鑑至今未還,這數十年的詔令都不是出於皇帝之手的輿論如星星之火燎過草原,便蔓延至整個民間。
攝政王下朝之後,各大茶樓早已爆滿三次不止,且還在聲聲不絕。
有了皇后娘娘首肯,說書先生們如蒙聖眷,說起書來更是賣力地添油加醋。眾人聽的入神,即便再驚疑不定,仍舊一片譁然了。
於是,口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