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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轉過頭,忽然覺得心跳漏跳了一下,臉霎時便紅了起來,許久不見的蘇師兄,站在她的身側,仿若從前一般,微微地對她笑著。他卻是後來無意中聽到中徽堂的值日弟子們議論,說管夫人的女弟子,正是謝玉衡的雙生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他吃了一驚,想起那天見到的師妹,果然和往時不太一樣,冷若冰霜,與衛瑾又非同一般的熟稔,他很快便醒悟過來,自己遇到的是姐姐了。
白等了許久的心又重新活了過來,然而後來他又去丞相府,一向放行的丞相府門房卻是不放了,只冷冷道:&ldo;老爺說了,小姐病了,要好好養傷,蘇公子請回吧。&rdo;他只得訕訕地回了,卻又想起宗門大比,師妹必是來的,早早便看了她分的組,一早得了空便趕緊過了來,果然在臺下就看到了素著一張臉白衣白裙的玉衡,心中又撲的一跳,連忙上前搭話。
臺上的衛瑾卻忽然發了力,劍隨身轉,大開大闔,疾風暴雨一般地往對方攻去,人居然彷如成了一道虛影,觀眾席上發出了讚嘆聲,玉衡卻也被臺上吸引了注意力,只看到衛瑾忽然劍招一閃,左手居然握拳往對方面門一拳打去,對方猝不及防,料不到使劍的人怎麼忽然會變成左手出拳,一個冰冷堅硬的拳頭,已打上了他的臉。對方只覺得天崩地裂般,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衛瑾的木劍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下邊忽然掌聲四起,裁決執事已是喊道:&ldo;衛瑾勝!&rdo;對方頭暈腦脹半晌後,忽然歇斯底里道:&ldo;我不服!他為何不用劍!&rdo;
下邊笑聲噓聲四起,使劍是因為清微派的武藝均是劍法,然而,誰也沒有規定比武一定要用劍。
蘇定方看臺上衛瑾昂然挺立,不由地酸溜溜道:&ldo;太有失君子風度了。&rdo;玉衡正看得高興,順嘴反駁道:&ldo;外頭打架誰管你用什麼武器,能贏就行。&rdo;
蘇定方柔聲道:&ldo;師妹說對,那便是對了。&rdo;
玉衡聽到這句平日裡鬥嘴蘇定方每次無奈地說的話,轉過臉,看到蘇定方溫柔的眸子,忽然臉燒紅了起來,往日那些點點滴滴盡皆湧上了心頭,然而,曾經那翻江倒海的痛楚也湧了上來,那幾日幾夜睡不著覺,一心只想著要去死的那些強烈的情感,她茫然地心裡想:師兄……這是要做什麼?他是什麼意思?是我又自作多情了?
蘇定方依然一如既往溫柔地笑著。
臺上的衛瑾卻下了臺,往他們走來,玉衡看他走進來,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讓,衛瑾自然而然地插入了玉衡和蘇定方之間,然後淡淡道:&ldo;師妹看清楚沒?適才我這戰術是這樣的,那人挾著威勢而來,我們就要避其鋒銳,拖長時間……&rdo;
平日裡極少和玉衡說話的衛瑾,居然噼裡啪啦說了一通,玉衡滿腹心事,卻也不得不唯唯稱是,不敢不聽,遠處卻有個妙齡女弟子向蘇定方招了招手輕呼道:&ldo;蘇師兄,您上次託我辦的事兒有信兒了,您快過來。&rdo;
蘇定方無奈,只得走了過去。
衛瑾卻虎著臉對玉衡道:&ldo;師妹你若是不能專心比武,那不如現在就去和長老辭了認輸,回去做你的丞相千金,別人想必看上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武藝,而是你的身份。你既下了決心,如今又魂不守舍,豈不是白白費了此前你姐姐陪你練的那些時間?她若是把這些時間用在自己練習上,不知又能精進多少!&rdo;
玉衡心中一凜,卻是想起急雲此前一點一點地教她的場景,咬了咬嘴唇,白著臉道:&ldo;我何曾魂不守舍了……&rdo;一邊偏過頭去,去看那場上的比武,心中卻暗暗想:師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