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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傅清許一去傅氏,傅永羅的權力就跟被架空了一樣,在偌大的公司裡活生生像一個擺設一樣。不過平心而論也不是傅葉龍刻意偏頗,而是傅永羅之前在公司多年的手腕和能力也實在是和傅清許不能比。
有心人琢磨出來這一點,再想起來關於傅家爭權爭繼承人這件事,便都有些不明覺厲的笑了笑。
豪門爭鬥,一向讓人喜聞樂見。
而傅永羅最近辦公室的玻璃製品瓷製品遭殃的非常多,在又一次打破了一套水晶杯後,門外候著的秘書聽到這響動都見怪不怪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只關心什麼時候能下班。
在一個人頹然到讓所有人都肉眼可見能察覺到他沒有『價值』了之後。
那周圍趨之若鶩的人群,也都會漸漸散去。近一個月,傅永羅辦公室在不如之前那般奉承討好的商戶都要來排隊的景象,反而傅清許辦公室的門檻快要被踏破了。
直到今天,賀棋單眼線送來傅永羅辦公室的一個訊息,徹底讓他心裡那根苦苦支撐著的防線破碎,雙目赤紅的扶著桌子直喘粗氣——
[永羅,我老爹不是和你家老頭有合作,今天去旁側敲擊的打聽了一下你們家下半年的幾個專案也都在傅清許手裡了,你們家老頭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想讓傅清許當繼承人唄。
傅氏的專案就是考核他們的機會,可現在,傅葉龍連考核的機會都不給他了。傅永羅手指緊緊的攥成拳,片刻後睜開眼,眼底劃過一絲魚死網破的瘋狂。
第38章 怪想的
傅永羅——資質一般, 可以說如果按部就班的上學考不上211的水平,從小到大被灌輸的一個思想就是:繼承傅氏。
『傅氏是你的,不是那個病秧子傅清許的。』這是他尚且年幼的時候, 秋欣就摸著他的腦袋對他耳濡目染的一句話。
傅永羅也理所當然的覺得傅氏是他的, 他雖然在傅家排行第二,但母親是傅葉龍明媒正娶過去的大夫人。而排行第一的傅清許呢?他早就沒媽了, 沒媽就意味著少了一方最天然的勢力撐腰。
更何況,傅清許本人還是一個病秧子,活不過三十五歲的病秧子。至於傅琦依, 一個女孩子, 直接退出競爭行列。
試問這偌大的傅氏不繼承給他,又繼承給誰?
因為傅清許殘疾且身體抱恙的原因,從小到大傅永羅雖然也把他放在心上當成對手,但從未認為他是有威脅的——再有才華又怎麼樣?不還是命短麼?能怎麼跟他爭?
所以傅永羅哪怕知道自己天賦有限,能力有限, 也從未想過要深層次的進步,從未擔憂過繼承權的問題。
但現在,傅永羅不確定了。
傅清許十幾年沒有來公司的想法,現在突兀的就過來上班,傅葉龍還直接就把所有的重點專案送到他手裡架空自己這一切的一切, 都沒辦法讓他不多想。
難道,老頭要讓傅清許有讓傅清許繼承傅氏的念頭了?那不然怎麼能把所有有油水的專案都給他!
一時之間, 傅永羅幾乎焦躁的睡不著覺, 連忙託著賀棋單去醫院的眼線那裡幫他打聽最近傅清許的身體狀況。
實際上他的情況很被動,只能寄託於傅清許身體不好這一點——但一旦傅清許的身體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好像就毫無競爭力了一樣。
因為他根本比不上傅清許,傅葉龍也從來都是偏心傅清許的。在這樣的思維邏輯之下, 傅永羅就忍不住對傅葉龍有些心存怨恨。
等待結果的時候是焦灼的,傅永羅咬著指骨,眉眼之間都泛著焦躁的青白。
直到賀棋單的電話打來,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