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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謹亭被說中心事,耳根發燙。
「謹亭,你若不喜歡,我便不去了。」顧闕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
「瞎說。」夏謹亭瞪他,「你們平日裡總約在麗都談生意,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一點實在是夏謹亭誤會顧闕了,顧闕之所以頻頻到麗都談生意,正是為了當日在舞臺之上的夏謹亭。
自打兩人同居後,顧闕便再沒去過了。
兩人如今能走在一起,正因為顧闕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
「我是認真的。」顧闕說,「日後再有應酬,我便說愛人吃醋,不許我久留。」
夏謹亭羞得滿臉發燙,心中的悶氣早已消了大半。
再看手中的設計圖,臉上霎時間火燒火燎的。
設計圖紙上,塗塗畫畫地寫滿了顧闕的名字,方才他竟全無察覺。
夏謹亭猛地將圖紙翻面,卻聽見顧闕伏在他耳後輕聲道:「就這麼想我?」
夏謹亭整個人熟透了,連脖子根都是燙的。
他剛想把畫紙揉成一團扔了,手上便驀地一空。
顧闕眼疾手快地把畫紙抽走。
「把圖還我!」夏謹亭起身去搶。
「這圖,我要留作紀念!」顧闕含笑躲閃。
夏謹亭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這樣羞恥的黑歷史必須毀屍滅跡。
他鐵了心去搶畫稿,然而夏謹亭的「武力值」畢竟不敵顧闕,鬧了一陣重心不穩,跌進顧闕懷中。
沉穩的木質香調縈繞鼻尖,夏謹亭沉溺在這溫暖的擁抱中,將「搶畫」一事全然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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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權訂做的西服是最基礎的款式,統共沒花費多少功夫,很快便完成了。
取貨當日,陳勝權與沈星一同來到亦銘坊。
夥計想讓陳勝權試衣,卻被回絕了:「不必試了,我相信亦銘坊的口碑,差不多就得了。」
面對陳勝權敷衍的態度,沈星依舊沉默著。
看著像個木偶般的準新娘,夏謹亭輕嘆一聲,正欲回辦公室,忽然瞟見櫥窗外站了個熟人。
許久不見,秦願瘦了許多。
她仍舊穿著華麗的旗袍,頭髮又燙了新花樣。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店內的陳勝權,直至人走了,才緩緩地走進亦銘坊。
「這位女士,咱們店主做男裝,您這是……」夥計不認得秦願,開口詢問。
「我只是看看。」秦願聲音嘶啞,聽起來像是重感冒。
夏謹亭朝夥計揮揮手:「這位客人我來招待。」
秦願聽見夏謹亭的聲音,怔愣的神色總算有了一絲動容。
夏謹亭將人領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她倒了杯紅茶。
夏謹亭:「秦姐,你看起來很累,最近可好?」
秦願苦笑著搖搖頭:「還是老樣子,你呢?」
夏謹亭:「如你所見,我挺好的。」
秦願笑了:「真好,能離開麗都的,都是有本事的。」
夏謹亭默然。
數月之內,秦願變了許多。
人愈發地憔悴,身上那股子鮮活的勁兒也不見了,眼睛紅腫著,像是哭過。
夏謹亭:「秦姐可是遇到難處了?」
秦願沉默良久,忽然開口道:「你是知道的,我從未那麼早起過……」
麗都的從業者,都習慣了晝伏夜出,晚上上班,早上休息,在夏謹亭的印象裡,秦願的確每日睡到晌午才起。
秦願:「我今天,是特地跟著陳勝權來的。」
夏謹亭心下一顫,隱約猜到了什麼。
果然,秦願下一秒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