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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凱霖在一旁看著,氣得眼睛都紅了,他瘋了似的撕扯著制服,滿腔怒火地衝出店外。
夏謹亭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尤其是顧闕的座駕停在他面前時,夏謹亭明顯感覺到,身後傳來無數道八卦的視線。
「上車。」顧闕說。
夏謹亭下意識拒絕:「我自己回去。」
顧闕:「上車。」
夏謹亭:「大家都看著呢。」
顧闕:「別讓我重複第三遍。」
眾目睽睽之下,夏謹亭不想讓場面難看,唯有拉開車門上車。
兩人同坐後排,中間卻隔了條楚河漢界。
夏謹亭皺眉道:「你非得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弄得人盡皆知?」
「我們什麼關係?」顧闕抬手鬆了松領帶,滿眼好奇地看著夏謹亭。
夏謹亭啞然。
「還是你覺得,我們的關係不見得光?」顧闕補了一句。
「不是。」夏謹亭連忙回答。
「既然能見光,幹嘛怕被別人知道?我們既住在一起,今後免不了一同上班下班,他們早晚會習慣的。」
夏謹亭覺得,顧闕暴露真身後,性情氣質的確有微妙的變化。
顧闕行事更張揚無忌,說話句句切中要害,氣場一絕,而從前的顧先生,就像外頭罩了一層溫文爾雅的皮。
不對,應該說,顧闕從來沒變過。就像當日在麗都,他用茶水潑人一樣。
只是夏謹亭從前看顧先生,總帶了一層柔和濾鏡,才會覺得他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做什麼都對。
「阿嚏——」入冬了,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夏謹亭打了個噴嚏。
顧闕抬手關嚴了車窗,給他遞了紙巾。
夏謹亭接過紙巾,心下紛亂。
從這些細節上看,顧闕又是溫柔的。
知道真相的夏謹亭,對與顧闕居於同一屋簷下這件事,總懷著幾分忐忑。
譬如下廚一事,從前夏謹亭會覺得顧先生廚藝了得,簡直是三好男人,現在卻覺得違和感滿滿,怎麼也沒法想像顧闕一個大佬洗手做羹湯的畫面。
於是,原本和諧的生活變了樣,應夏謹亭的要求,兩人之間涇渭分明、劃清界限。
從前顧闕下廚,現如今兩人各做各的,從前一起跑步晨練,現如今也是各跑各的。
夏謹亭對顧闕的態度禮貌而疏遠,且總在觀察顧闕的一舉一動。
不過越觀察,夏謹亭就越困惑。
顧闕實在不像書中所寫的那般混帳,即使不戴濾鏡,夏謹亭也覺得顧闕挺好的。
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正出神間,面前擺了杯紅酒,是顧闕給倒的。
夏謹亭看著紅酒,沒動。
一瞬間,他心裡閃過許多念頭:顧闕想幹什麼?他想把人灌醉?醉了以後呢?他在酒裡下了迷藥?
實在不怪夏謹亭神經過敏,原著中的顧闕就有給下屬下藥的前科。
顧闕見他不接,失笑道:「怎麼,還是不信我?」
夏謹亭無言以對。
只見顧闕一把端起夏謹亭面前的酒杯,把杯裡的酒全數喝光。
「現在放心了?」
夏謹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為自己隨便懷疑人而羞愧。
「你太緊張了,給你倒酒,只是想你放鬆一些。」顧闕無奈道,「我真有那麼可怕?」
夏謹亭不敢看顧闕臉上的表情,他知道錯不在顧闕,錯在該死的穿書,讓他打從一開始,就對顧三爺這個人物存有戒心。
「算了,既然你接受不了,我搬出去吧。」顧闕抬手,想拍夏謹亭的肩膀,動作頓了頓,又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