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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怎麼聽著怎麼臭屁。
相視一眼,馮師延和尤晏都笑了下。
尤晏說:「不知道怎麼就跑得快,別人的肯定和誇獎起了強化作用,然後自然想繼續跑。年齡再大一點,才明白速度帶來的天生刺_激。」
馮師延說:「我倒不追求速度,只是喜歡跑步時可以放任想像,後來速度倒是量變的驚喜。」
「放任想像……」尤晏喃喃,又朝她一笑,「這很像你。」
這個平淡的瞬間,馮師延意外心跳加速。
很少人能抗拒一個英俊男人的笑容,但馮師延知道不單單是他的笑容,而是後面四個字——
這很像你。
他了解她是怎樣的人,他的笑容無形認可他了解的內容。
馮師延就是喜歡跑步和胡思亂想的人。
原本,她以為自己淪陷在他的良好品性裡,這一刻才明白,不盡然。
即便尤晏再耀眼,如果他不曾給予零星半點回應,她的喜歡得不到強化,她恐怕早已放棄。
有誰會花那麼長一段時間去奢望遠空中的一顆星。
他肯耐心聆聽她講話,能瞭解和肯定她的內容,這樣的聊天物件已經難能可貴了吧。他每一抹單純的笑容,每一副溫柔的眼神,每一次來見她的長途飛行,都強化了她的喜歡。
如果他不是抱著箱子,她只想踮起腳吻他。
尤晏佯裝板起臉,唬她一句:「老盯著我幹什麼?」
馮師延笑,「好看。」
「……」
尤晏從來抵擋不住她的坦率,不僅僅因為這種性格不累人,而且——他覺得馮師延說的都是大實話。
她有說大實話而臉不紅心不慌的能力,他肯定也要有當之無愧的臉皮。
尤晏說:「那當然。」
馮師延決定把沒完成的吻記下,一定找機會補回來。
雪槍被確認是一隻母貓,帶進隔間體檢。
馮師延扯了下尤晏的羽絨服下擺,那裡給雪槍抓出一個小小的孔。
「衣服破了,我給你買一件新的。」
聽著像賠償的語境,尤晏拉開她的手,順勢握緊,「不用。」
馮師延說:「我爸給我的股權年底有分紅,不用再找人借錢。」
借錢又勾起不好的回憶,尤晏更是拒絕,「留著給你和貓妹妹買好吃的。」
馮師延莞爾,「幸好你不把它說成我女兒。我的確不喜歡當媽媽。」
這個社會如此宣揚母性,卻鮮少提及父性,預設每一個女性都會走向結婚生子的結局,乍然聽見有人拒絕當母親,恐怕第一反應大多是微妙。
幸好,尤晏沒有。
她的想法再一次被認同,喜歡他的感覺再次被強化。
馮師延計劃本上又多了一吻。
尤晏無奈一笑,「因為我不喜歡小孩。」
母親不能陪伴的童年,尤晏方方面面感受著自己與雙親相伴同齡人的差別,他曾認為自己是晏茹的累贅,同樣地,他也不希望擁有這樣一個累贅。
「養貓像養一個智障兒童,它時不時會到處吐毛球,換毛季節貓毛像刮龍捲風,還會把你的布藝沙發當貓抓板。」
「我只是不喜歡回來看到家裡空空的。」馮師延問:「你養過貓?」
「路弘磊養有一隻布偶。我比較喜歡狗,當然貓也還好。」
「泰迪?」
「……」
馮師延坐在角落的條椅裡,尤晏側過身,整個人具有牆一樣的壓迫感。
「我哪日天日地,我就日——」
馮師延那記眼神把他後面一個字逼回去。
「……你。」尤晏仍然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