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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把我的弓和箭都拿來。」
趙靈微這麼吩咐了一句,而後就把窗開啟到了最大,並把桌子和椅子也給推了過來。
在趙靈微坐到了桌子上時,沉琴便把她的弓箭給拿來了。
並且,被沉琴遞到了趙靈微手上的,只有一支箭。
彷彿這小姑娘就是這麼相信自己的主人可以只憑一支箭,就解決問題。
眼見著他們打得越來越狠,趙靈微內心焦急,卻還是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將眼睛閉上數息後復又睜開。
手中的弓也隨即就被拉開。
此時雖是深夜,可月之華卻是讓她能夠把前方屋頂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仇懷光手中的刀即將再次撞上啞巴手中的槍時,銀色的箭便被射了出去!
趙靈微的射術極準。
她原本以為,自己將聽到刀、槍、箭這三者撞在一起時所發出的聲響。
可沒曾想,啞巴卻是突然發力,將仇懷光逼退了數步,而後直接用手接住了由趙靈微所射出的那一箭。
在那一刻,三人都頓住了動作。
趙靈微在啞巴和仇懷光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時向兩人揮了揮弓,示意兩人別打了,都過來!
「你不能怪她不讓你過來的。」
在啞巴被仇懷光收了兵器,並帶到了趙靈微的屋子後,公主殿下便很快對需要她仰頭去看的少年說出了這般話語。
「誰讓你大晚上的從屋頂走。懷光是被我奶奶派來保護我的,看到你這般行事,她肯定會覺得你是壞人。」
仇懷光聽不明白趙靈微所說的話語。
但是自家公主說話時的語氣,她還是聽得明白的。
那是在溫柔之中又帶著些許的責備之意。
責備是應該的,但那種帶著笑的溫柔則也讓仇懷光感覺不那麼高興。
仇懷光道:「公主,此人不該讓公主如此仰著頭對他說話。」
這句話讓趙靈微不禁一陣好笑,她用商言對仇懷光說了一句:「仇將軍說的是。」
而後,她便轉而用魏言對啞巴說道:「懷光說,我這樣抬著頭和你說話太累了,你得坐在椅子上聽我說話。」
說著,她又道:「去吧,把那張椅子搬過來,自己坐好。」
拓跋子楚此時已沒有了和趙靈微慢慢說這些的心思,因而他便在嘆了口氣後直接在女孩的面前單膝跪下,說道:「你不能再在這裡待著了。你得立刻就走。」
突然而至的沙啞聲音讓趙靈微愣住了。
至於仇懷光,她原先還因為眼前之人突然單膝跪下的動作而感覺心裡舒坦了許多,卻是因為啞巴突然又能說話了,而再次將刀抽出了那麼幾寸。
趙靈微:「你……不啞?」
拓跋子楚:「先前只是被煙燻到,說不了話。」
趙靈微的視線一點也沒從對方的身上挪開。
又或者說,她一直都在看著對方的眼睛。
可她卻也察覺到了仇懷光那裡的動靜,抬手止住了女將軍的動作。
「你知道我是誰。」
這並不是一句帶著疑問的話語,而只是陳述出了一個她所猜出的事實。
「是。」
趙靈微在這半天的時間裡得到的資訊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她都沒法在得到這個簡短的回答後很快就對眼前之人說些什麼。
於是拓跋子楚反而說出了更令她感到驚駭的話語。
「魏國主在十二日之前便已身死。他的異母兄弟拓跋缺,殺之替之。」
原本,他的話說到這裡便已經足夠了。
可看著眼前那遭逢巨變的少女,決心在她面前隱藏身份的拓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