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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小福子,見過大皇子殿下,見過三皇子殿下。
「小福子?這位就是五弟的侍從公公?」三皇子聞言眼睛一亮道,「當真是物似主子,這小公公頗有眼力呢。」
「三皇兄說笑了,只是伺候得順手而已。」祁謨回身使以眼色叫人退下,不想叫大皇子他二人再多瞧廖曉拂一眼,回身道:「大哥與三哥今日有何雅興?這是要去何處?可別耽擱了。」
這話聽著禮數周全,可有耳力的人就明瞭是送客呢。祁顧卻不顧那索然無味的禮數,凝目於廖小福的身子,頓了頓道:「何來雅興,與三弟隨處走走而已,還沒用過午膳呢。方才聽五弟與這小福子相談甚歡,一條鯉魚竟還有這等吃法,故而食指大動。且看五弟有沒有心,也叫大哥與三哥去你殿裡一坐,借著食魚的趣味也好閒談西番之事?」
祁謨聽聞鳳目上挑,眉間擠出一道豎紋。這等神情廖曉拂曾在井下見過,可是殿下要動大怒之預兆。只是大皇子與三皇子如何就將殿下惹怒成這般了?難不成殿下不喜他人進殿用膳?
正當小福子躲在太子身後捉摸不透時,只聽殿下將語調略微挑高了答道:「求之不得,甚好,還請兩位皇兄莫要嫌棄孤那太子殿中過於冷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福子:殿下今日吃魚吧!
小福子:這是進上的新鮮點心,殿下快吃!
小福子:殿下怎得還不睡?要不吃點宵夜?
祁謨:孤近日總覺得太子袍穿上緊繃繃的,總感覺一點都不帥氣逼人了呢……
第28章
廖曉拂一路垂手不語,剛邁進了太子殿的大門正巧撞上了師父。陳白霜一見大皇子、三皇子都在,連忙喚侍從出來跪了滿地,再由丫鬟迎進了正殿裡。大皇子雖說自打進了殿就沒正眼看過他那徒兒,可陳白霜總覺著三皇子看小福子的眼神陰側側的,玄鐵鍘刀一般。故而將正殿的差事一接便打發廖曉拂去後廚幫著打點一二。
這倒是合了小福子的心願,太子們閒談之事總歸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聽著的,落得個清靜自在,一路小跑著鑽進了柴室。柴室裡的柴木料按著品次碼放於幾個隔間之內,最外邊兒的是魚鱗料,燒過之後的木柴像錦鯉鱗片那般片片剝落,煙氣甚大,火候也燒得不足。這是下人們開膳時用的次品。
再往裡一個小隔間就是赤泥料,燒過之後木料宛如紅日呈現出一抹赤色,極為好看,而這等木料燒出的灰就像紅土一把泥,全能燃盡了,一點子都不浪費的。這可不是能送進灶裡的,若是用赤泥料燒火那籠屜都要烤出白煙,拿都拿不下來。這是專供著太子和得寵女眷燒水洗臉的好料,三九天裡也只需一小把,便能將木盆子烤得足足熱上一個時辰。
太子用膳起灶的木料還要往裡,小福子就是奔著那去的。一根根銀絲料碼得齊齊整整,像一屋子硯臺似的。這銀絲料極為難得,宮裡只供著主子用,火焰偶見青藍,師父告訴他那焰心能將金子燒化呢。這話廖曉拂自是不信,怕是唬他的。若是金子都化了,那灶臺的鐵鍋可不是早成一鍋鐵水了嗎?
小福子細細挑著木料,心裡頭也沒底,頭次給太子弄吃食很是忐忑。銀絲料燒出的灰都是白岑岑的,順著木坯子裂成一根根龍鬚麵般的細絲,就連五層的籠屜都能蒸透透了,更別說那些費火候的葷食。最難得是灶臺也沒有煙燻火燎的油煙味兒。
廖曉拂選好了木料就抱著往廚房去了。水龍與灶臺前忙成粥一般,卻井井有條,不失分寸。廚娘大多是北方人,也有一位是特特從蜀州請來的,善用香油和辣子,這會子手裡正切著一條白肉。案板上是十幾枚個兒大飽滿的白玉蝦仁兒,挑了蝦線弓弓著透出了水亮。
小福子個兒小,站在一幫婆子身邊更不顯了,抱著木料左右張望也無人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