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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裡有數。」皇上說道。這事按理說最應當疑心的是大皇子,畢竟祁顧不是個能容下旁人越過自己的性子。太子已經壓在頭上了,所以就算郡主克了三弟子孫,他也必定不會叫三弟接這個福分。可是皇上總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關竅出了差錯,這訊息是如何漏出去的,又是何人漏給了三皇子,還將利劍的準頭沖番邦馬匹而去,頃刻挑起了事端。環環相扣,大皇子一人未必有這個本事。
但他心中卻有個聲兒隱隱地浮上來,跟他說不可小看了太子,愈早除去愈無後患,怎麼都覺得此事和太子脫不開關係。
想著元帝眉中微曲,望向祁顧卻問了祁謨,掩飾了眼底不信之色,問道:「太子對三皇子一事如何看待,朕想聽你說說。」
祁謨一聽心中就樂了,好嘛,知子莫若父,父皇既然不信,何必要問?真當他是個傻的,做了還能招了不成?必定是要將這謊圓得漂亮,再引父皇速談出兵之事。不為別的,他的小福子可還在養心殿外頭候著呢,若凍著了,這筆帳必定也要算在皇上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已然看透了小福福,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這邊在商討出兵,小福福在外頭做一件超級可愛的事呢!
廖子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身子被郡主看了!
郡主:糟了,英雄的上身被我看光了,我是不是要負個責任?
八匹雪馬: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小白菜:吧唧吧唧吧唧,白菜好吃,我下一章又要出場了。
第67章
廖曉拂近來白天就在殿中苦練騎術,不曾邁出一步。小白菜果真是匹千里良駒,性子溫順不說,好像通人性似的。它也能覺出新主子不是個善騎的,每每上鞍下馬時刻皆定得穩當極了,偶爾還會用牙去叼小福子的帽帶子,可見這馬歲數不大。就是小白菜見著太子不太安生,似乎還記恨著殿下蹬它馬肚子上鞍一事,一見了便掃起拂塵般的馬尾扭頭就走。
而這牲口皆是慣什麼樣的毛病就有什麼樣的性子,廖曉拂素來上鞍之前要餵些鮮嫩菜葉與蘿蔔纓給它。這下倒好,吃著乾草料長大的馬兒嘗了鮮,馬廄也待不住了,時時往柴室灶房去晃悠,大有借廖公公名頭來混吃喝的架勢。婆子和粗使丫頭見它乖乖兒的,也不禍害物件,只是嘴饞了圍著菜垛打轉,也順手給廖公公幾分面子,將裡面的菜取出一顆給予它吃。
誰叫這是廖公公的馬呢。殿下寵著廖公公已經是合宮皆知的事,別說廖公公的馬兒想吃一顆白菜,它就是想吃玉米或梨子了,太子殿中的侍從也能給它找過來。
今日清晨時分太子就被養心殿傳去了,陳大公先跟著伺候,廖曉拂便得空送一壇枇杷蜜茶去鳳鸞宮。這法子是廖曉拂從鄉間聽來的,誰知太后與皇后娘娘皆說喝著好,用完了一壇還問太子殿要些。
這事倒叫太子面露難色了,制這蜜茶的時分已過,再得就要夏末。豈料他殿中養著個屯糧小鼠,廖曉拂竟留下了兩小壇,偷摸兒地埋在園子裡呢。這一下他倒是給太子解了圍,忙不迭跑去院中刨出來,抱了個土渣子滿懷,看得祁謨真是又氣又笑。只是心中更認定廖曉拂是老天恩賜他的寶貝。
廖曉拂一路去鳳鸞宮倒是順當,宮人皆是會看人下菜碟,平日見皇后娘娘對廖公公幾分好,便也不刁難這半大的孩子。廖曉拂不明就裡,將蜜茶遞進去該是可以走了,卻轉悠回去找那位溫婉和善的丫鬟姐姐,恭謹有禮地和人家套了近乎。
那位正是皇后娘娘貼身的大丫鬟,本身是不願與殿下寵宦多寒暄的。只因小寵向來心眼子小,得臉時候若招待不周,誰能曉得哪句話就將人惹了?故而面色冷冷的,不得罪也不熱絡,且問廖公公可是還有交代。
廖曉拂姐姐長姐姐短得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