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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抱著滿懷的碎銀點著腦袋,吶吶道:「嗯,殿下說得對,奴才沒有慌張,只是怕殿下久居深宮不懂坊間民生。那這些銀兩……這麼多的銀子,足足八十兩呢,奴才就先收回去了?嗯,就、就先收回去吧,省著些,殿下大計要緊。」
嗬!當真給自己省錢呢!祁謨撐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把,笑道:「不錯,不錯,孤那大計幾百萬兩的缺就等著廖公公這八十兩填補呢。快快收好了,往後用錢就找廖公公支取,豈不美哉?」
「殿下別笑、別笑話奴才,小福子見識少,幾十兩都是全數家當了,這就收回去,殿下可別妄想偷摸,我心裡有數呢。」廖曉拂心中訕訕,怕太子嫌棄自己眼皮子淺,轉頭又瞧見師父,故而小臉窘迫一紅就抱著銀錢跑了。
當夜太子殿急宣刑部侍郎、侍中於殿外等候,提囚按理動不著這樣大的官。可祁謨卻以此為機將刑部官員拎出一溜兒挨個兒敲打。刑部一向與三皇子交好,太子早就有意收拾,如此一來必有不從者,收了三皇子好幾年的好處必定替主子描補。誰料太子此番出手迅猛,不拖泥帶水,若有膽敢以下犯上不從者當夜仗刑,直到打得喊出太子高過三皇子為止。
你們那三皇子都禁足了,待孤再收拾他一把。祁謨一邊聆聽窗外哭求一邊給小福子添菜,刑部這幫人又叫鬼見愁,不狠治不行呢。
而典獄長也於當夜得令,天不亮就去大獄尋個下了死牢、名叫廖子孟的人物,心道不知哪位主子將此人扔進大牢,怕是拔了太子的眉毛,沒什麼好日子過了。更想不出這廖子孟到底何許人也,竟叫宮裡頭的人親自拎刑部官員敲打了,恐怕不是王侯之子就是將相之後,非富即貴。
與心疼雪馬而徹夜不眠的郡主相比,廖依依倒是睡了個好覺。昨夜她就在這不知名的莊子中的客棧上房睡下的,連大將軍都睡了個好覺,清晨打鳴都省了,怕是這兩日在車中顛簸疲累。
昨日卸下車馬之後侍衛大哥曾說這就是曾經的小涼莊呢,是自己爹孃住過的莊子,也是自己落地的莊子。廖依依伸了個懶腰,今日打算好好梳洗一番,好好逛一逛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開始徵名,我們害羞內向的小郡主叫啥好呢?千萬別說叫什麼買買提……
廖曉拂:大哥你受苦了!是拂兒沒用叫你傷著了!
廖子孟:拂兒莫哭,大哥不疼的。
太子祁謨:本來只想給他升個官,沒想到人家隨手撩了個妹子……這麼想一點兒都不內疚了呢!
第60章
小涼莊本是個地偏人也稀的莊子,幾十年前還是馬耳山西側的一處御馬驛站。來往過去的馬匹都在此歇息,急行軍的官爺們也能喝上一盞熱茶。這幫不分晝夜快馬加鞭的官爺們時常飢腸轆轆,餓了就是在馬背上啃一口風乾馬肉,日子長了就開始問驛站多要一碗熱粥、幾個熱饃。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驛站旁立起了茶鋪,再來就是粥鋪,末了竟多了家能開灶小炒的客棧。客棧向來是搖錢樹,但凡走馬耳山西的藥販貨郎或跑山馬隊都要來歇一歇的。這樣一年年下去,來此幫襯的小二先後成了家,更有流民定居此處。原先小小的驛站發跡成幾百人的莊子,一代代相安無事。
直到那年鹽政司副使看上了莊子風水,愣是夥同一七品文職的丞縣發了文書,道皇上要修繕拓寬河道了,那河不巧要穿過小涼莊去,故而村民都要挪到山另一頭,每戶分發挪戶錢,白銀五兩,不可延期。
村民自然是不依,住了好幾代的房子地契哪能說挪就挪了?更何況馬耳山西是一處密林環抱的凹地,自上而下遠眺雖無一畝良田可山上都是開了荒的,當真是呈一聚寶盆狀。可那蓋著大印的文書是糊上牆了,沒有一個敢真吭聲兒的,畢竟都是憨實敦厚的田民,忙不迭回地裡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