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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曉拂自然不知情,太子問了就怎樣答,道:「回殿下,奴才午膳時用過的,婆婆今日還在小福子的食盒裡放了窩絲糖兩塊,叫奴才省下藏在褥子底下,殿下夜間想吃可來拿。」
就算早知道小福子是個小鼠性子愛藏東西,聽了這話,祁謨也憋不住冷臉,嗤一聲笑道:「你這性子倒好,給孤省下不小數目,當真是好養呢。」說著趁四下無人,拉過小福子的腕子看看,滿意極了。
這金釧子成色極好,沒拘著工匠們下血本。雖說太子殿支不出多少現銀,花個一百兩給小福子打個物件玩兒還是能的。人都是太子的寵宦了,宮中行走不得不提點些,該有的好東西得有。不然看在拜高踩低的宮人眼裡就如同失寵,那可就任人踩一腳了。這紅牆琉璃重簷下不怕沒有新鮮事,怕得是主子新鮮一過,浪尖兒上的人要失寵。
「不錯,孤那日攥住你的小腕就想這要是掛個金釧子該多好看,果真是叫孤說著了……」祁謨道,不顧小福子羞得往回扯袖子。那金釧子乃是實打實的足金,旁人打一個至多二十兩夠夠的,這倒好,一百兩下去還沒封住口兒,那鏤空交接的勾瓣還雕著小小一個福字呢。
「喜歡嗎?」祁謨問道,這花樣子都是自己親筆畫出來的,反正自己喜歡極了。
廖曉拂被太子拽得近,怕是心中痴迷沖昏了頭,總歸沒有旁人,大著膽子點頭道:「殿下賞的,奴才喜歡,都是好的,喜歡得不得了了。」
太子心裡歡喜,見他喜歡比自己喜歡還心悅,又道:「那往後孤再賞你更好的可要怎麼辦?」廖曉拂沒想殿下還能拐著彎兒這樣問,腕子被太子攥著呢,自己的指尖也悄不聲兒搭在太子手指上,心花偷著放,小聲兒道:「那……殿下賞什麼奴才都戴著,全數包攬戴在身上。」
「嗬,廖公公好主意,往後孤要是賞賜多了還怕你拿不住這樣重的……」祁謨欲拿此事逗他,手中貪戀這一把的溫柔,不捨得松,誰知剛轉了彎就聽見前頭枯枝沙沙,傳來幾聲春燕啼叫。太子習武動作靈快,扭身將小福子擁了個滿懷,幾番躲閃藏進十步一處的牆凹中。這牆凹是每宮都有的,夏日走水、秋日堆葉、冬日推雪,沒想此刻竟被太子拿來藏人。
「殿下!殿下可知外頭怎得了?」廖曉拂走得好好的,忽而被塞進凹縫,好在宮人勤快,此處早無積雪,否則又要心疼身上的青緞料子。太子以身做牆將他包著,怕他磕著後腦還用手墊住了頸後,半天悶悶才道:「你可聽過春燕於霜雪中歸巢?這不是鳥叫呢,此乃人術口技,恐怕是安貴人與那侍衛了。還有……你莫動,莫要……莫要再亂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吧,邪魅狂狷了不得祁老四目前都挺搞笑,狠起來了不得呢!那位賀小芸現下已經涼了,放心,今後再怎麼作妖也只會叫祁老四碾壓。
祁謨(在榻上準備休息了):阿嚏!阿嚏!阿嚏!誰!必定是有人在罵孤!
廖曉拂(偷偷在被窩裡啃窩絲糖):嚇死了,還以為自己思念殿下被發現了……
陳白霜(在庫房頭疼):這個月太子殿裡的帳本怎得對不上啊?
第63章
兩人的面龐間隔不到一掌,更別說腰下胯骨了。小福子冬日裡穿得多倒是無礙,就是苦了堂堂太子。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廖曉拂身子左挪一挪,右蹭一蹭,再時不時扭一扭,躲閃著牆凹中的雪漬。上好的青緞料子周全得很,眼前的男子漸漸卻不好了。
祁謨早已是動過情的年紀,心裡頭也對廖曉拂有意,如今將人滿攏在懷,這人還總是無意觸碰自己龍根之處,當真是不知男子的兇險。廖曉拂自然不知男兒動情的徵兆,更不知殿下的身子如同經歷九曲磨難,時而登仙,時而墮魔,卻隱約覺著有個什麼頂在了小腹處。慌忙中再一抬頭,太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