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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雪白千里良駒尥了尥蹶子,看上去對這新名字頗為不滿,這是要踢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呦好想寫太子帶著小福子騎馬,這匹千里良駒就叫小白菜好了……大家原諒我這個起名廢……
數月後北遼邊境,只見幾十親兵在戰場大喊:
小白菜——小白菜——小白菜你快出來啊————
小白菜:dzz,這破名字一點兒都不好使……
第65章
丫鬟玉兒從園子裡跑回來,兩團臉頰都被寒風吹彤了,說是廖公公此刻不能上前伺候,正在外頭習騎術呢。祁謨這才記起來今日是青松來教小福子騎馬的日子。
廖曉拂踮著腳往前送,給那馬兒吃了半顆小白菜。才小心翼翼敢上前順一順鬃毛,轉頭驚嘆道:「這馬兒的鬃毛摸著好滑順呢,蘇大人府上當真會養馬。不知這樣一匹馬兒養起來要吃多少草料、要用多少銀子啊!」
蘇青松搖頭不語,只是笑小福子這性子不知隨了誰。太子殿的帳上固然沒有太多可以挪動的銀兩,可這小東西對太子用心得很,生怕殿下多支出去些,莫要說花在自己身上,恐怕殿中侍從誰也摸不出太子殿裡一個銅板。笑過他便故意說道:「那可當真是耗費精神了,一匹良駒整年總要千兩,還是少說的。殿下若有大計,少說也需戰馬數千匹,廖公公可算算要多少銀錢?」
這小寵嘛,總要有些自己的私心,哪怕對太子無意,被捧上雲彩過過好日子了也是不願下來的。蘇青松還當小福子是個眼界窄的,誰知道廖公公小錢上抓得緊,大局之事卻放得開手,站直即道:「這錢再多也是要的,不僅要,更不能省著花,兵馬糧草皆要好的,以備殿下披荊斬棘之日。這錢得花,得花。」說罷搖著一隻白白的小手又道:「這錢不能省下,往後也不叫殿下給奴才做衣裳打金釧子了,殿下的錢,都要用在刀刃上。」
「想不出廖公公還是個頗具男兒胸懷之人。」蘇青松這話說得妙哉。太監這輩子就在意身子上的缺憾,最聽不得旁人說他們不算個男兒。可若真要讚譽他們是個好男兒,這話又名不當言不順,可這男兒胸懷卻不是人人有的,比叫上兩聲小爺還叫他們心悅。
「是蘇大人抬舉奴才了。」廖曉拂心中悠悠然,這麼一誇好似膽量是大了些,故而與那馬近近,放開手去握一握韁繩,悄悄嘀咕道:「小白菜,好馬兒,咱家叫廖小福可別記錯了。往後必定給你買好料,不做衣裳了也給你買,你可別尥蹶踢了咱家啊。」
蘇青松上前摸了摸那馬兒的耳毛,說道:「還不快上鞍試試?廖公公安心,這馬兒精明得很,知道誰人對它好心,誰人對它歹意。沙場之上人馬合一,生死皆是一條命。別看它們沒化出人形,可都是有靈氣的。」
「那咱家就得罪了,小白菜乖乖兒的,可別掀了咱家啊。」廖曉拂往前只見過人騎馬,真輪上自己還怵了,畢竟烈馬頗高,光是腳蹬子就到人半腰處。他身邊懂騎術的師哥只有江文成。不僅懂,大師哥一氣呵成,上鞍、騎馬、舞劍都不用落座,一是禮部的人要看那些兇險刁鑽的劍舞招數,二是身為公公,若在馬背上顛簸起來恐怕真要了半條命去。
他們身子下邊兒都挨過刀的,半淨也同樣是個傷,更別提他這般全淨的。可心裡這道坎兒廖曉拂必須邁過去,若不能騎馬行軍,待殿下隨軍徵戰就得把自己落下。他不是坐享安逸富貴的性子,若是自己不能陪同,只消想一想殿下在遠遠夠不著的沙場磨礪風霜,廖曉拂半個時辰都睡不安穩。
更別說他還真有自己的私心,但不是小寵那點子小心眼兒。他這私心可大了,說出來能大過天去,叫人痛罵他不知廉恥、以下犯上。行軍扎棚子艱苦異常,吃食又都是幹饃饃,為鼓舞士氣,軍帳時常挑些歌姬、舞姬這般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