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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個頭兒?」廖曉拂抬起臉,羨慕看去太子和蘇大人英姿挺拔的身板兒。原來自己這是要長個頭兒?
太監偶有身姿英挺的,宛如他師父或大師哥,但那是千里挑一的材料了。大多數的公公都不大高,肩膀略窄,就連胸口的肋巴骨也擴不開。原因無他,這公公的身子缺了一塊兒肉,男兒體徵就不止少一星半點兒了。旁的不說,殿下脖子上的喉結就叫廖曉拂痴迷不已,時常聽殿下說話就出了神,看那凸出來的東西上下滑動著,甚至想像著指尖戳上一戳是什麼滋味。
而他頸上就少了那麼一塊東西,摸來摸去都平平的,女兒家一般。原本個頭兒還和殿下差上一頭,現在也忽而驚覺竟長過了殿下的肩。莫非真如蘇大人所說,自己要躥個頭兒了?是不是也能像個俊朗男兒一般了?
「是呢,你這是長個頭兒。」祁謨彷彿有一雙能看穿小福子的眼,低聲穩住他雜亂的思緒,說道:「男兒身子抽條兒時候皆會如此,膝頭痠疼不說,偶有夜間踢腿也是常見。孤那時候夜夜如此,你莫怕,無礙的。那時候還是王過福太子殿當職,王公公待孤如同親生,每每都親手再給孤將褥子蓋上,後吩咐廚娘日間添一碗羊乳酥酪,補了幾個月便好上幾分,膝頭的不適一散,個頭兒眼瞧著就躥上來了,一年就叫針織局裁了兩回內衫。」
「真的?殿下也這樣?」因殿下往常拿自己打趣兒多了,廖曉拂看了太子又去看蘇大人。這蘇大人行為端正非常,絕不會驢小奴才開心。
「誒,孤又不是歹人,當真是如此。」祁謨口中如同咂醋,回想那日廖曉拂於正殿不錯眼珠地盯著青松,握起他的腕子就說:「這必定是真的,孤心疼你才叫廚娘添了每日的點心,還加了一味磨乾的魚骨粉,去了腥氣可養骨頭的。你吃上幾個月便知我一片苦心,這法子可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青松也不知。」
蘇青松差些又去想摸硯臺砸太子了,見兩人呈分不開之勢,忍了忍便道:「廖公公安心,這法子確實是太子的好意,微臣資歷尚淺,還是殿下見多識廣。如果廖公公方便還請上一旁用些點心,眼下微臣還有正事,失禮了。」
廖曉拂方才聽說要長個頭兒就美滋滋,又聽殿下專為自己吩咐了廚娘更是掉進蜜罐兒,聽蘇大人下逐令也不難受,捏著自己的小銀勺就去食盒找酥酪吃去。小福子這一走倒是苦壞了太子,上一刻手裡還攥著人家小腕子呢,這一刻手裡頭空空,沒了。
「殿下還請自重些,若不是對廖公公真心實意,用戲太過怕是要傷了那孩子的心。」蘇青松拱手勸道,瞥一眼小福子,那人在竹窗下小口口地嘗著點心,面色養好了,眼下的淚痣更分明瞭些,又道:「聽說三皇子禁足崇坤宮,此事可當真?」
「必定當真。」祁謨換上不近人情的臉色,冷眼說道:「孤設計叫他害了番邦的馬匹,哪怕郡主之事不出,西番使節必定饒不了。番人皆是馬背上長起來的,不將馬治好了絕不肯罷休。但此局並不僅為了害他,還有別人的用處。只是叫他惹個大禍而已。」
蘇青松原先還怕此舉甚險,怎料真叫太子算出一道,番民當真愛馬如命,不得不佩服道:「殿下英明!只是禁足的時期還未定下。若是皇上一時興起,數月後又將三皇子的禁足解了,這恐怕……」
祁謨接道:「宮中禁足就是活下獄,可長可短。你可知大寶殿西側的郡王府邸為何常年把守森嚴,並有僧人封門封窗?對外皆道是陰宅奪命,故而晚間羅剎現世,哭喊不絕於耳。嗬,哪裡有什麼奪命羅剎,那可是我父皇的心病。實不相瞞,那府邸裡鎖著孤最小的皇叔……皇叔當年還小就被父皇陷害,足足禁足十一年。莫不是父皇登基大赦天下不敢對皇叔下手……」
竟還有這樣的天家秘聞!蘇青松凜然一驚,迅而平靜幾分,又道:「那依殿下所言,三皇子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