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蘇妤雅雖說還是氣頭上,聽著自己丫頭罵了一通也出氣不少。物隨其主,主子就是個不知自己檢討的,奴婢自然會學著來。受了大氣心口憋悶了一下,蘇妤雅喘了喘,踢了一腳道:「起來吧,到底是自小跟著我的丫頭,這事兒給你我長個記性,切不可小看了宮中的閹人!現下只希望皇上新鮮勁兒過了能想起我來,別將我放置在這處忘掉,傳出宮叫爹孃臉上也無光。」
「是,小主放心,皇上也就圖個新鮮。安答應那種性子不是個會討媚的,哪裡比得上小主撒嬌可人呢!」樂心見主子氣撒了,一下一下給順著後背理氣,又道:「小主放心,今日畫師也說了小主臉上有福,想來明日便可被抬進交崇宮,過不了幾日興許就要抬位分了呢!」
「行了!就你油嘴滑舌!快去給我倒盞好茶來,氣了一兩個時辰,口都幹了。」蘇妤雅吊起了眼角說道。
「都聽清了嗎?」祁謨攬著廖曉拂的腰,作低伏狀,兩人一同趴在千月院蘇答應的屋簷之上,如同夜蝠。
作者有話要說:
天啦嚕 太子耍流氓了!
第45章
小福子臉色紅白交替,雖說早早看出蘇妤雅不是好主,可萬萬沒想到她同丫鬟竟是這樣看待他。閹人身份一直就是廖曉拂的心病,也猜著背後被人嚼不少舌根。頭一次親耳聽如同上刑,難受得渾身彷彿被毒蟲叮咬。若不是太子抱住他藏在高處,此時必定早已掙扭開跑遠遠的了。
「你雖機靈,可從未接觸過宮中的女子。宮裡頭的小主沒有心思單純的,你覺得幫她,她還未必領情。就好比今日你收了她的賞,拿著好處過意不去,人家背地裡將你看得一文不值,連丫鬟都敢出口栽贓了。」祁謨不願叫他聽這些烏煙瘴氣的禍端,可孩子必定要懂事,叫他早日看破就是疼他了,只是自己心裡頭這關難過,疼得慌。
真恨不得直接跳進蘇氏的屋裡去,劈頭蓋臉賞一通巴掌,再將那丫鬟的嘴堵上,叫她往後也不用說話了。
小福子一絲絲難過的神色沒藏住,叫祁謨逮個正著,趕忙抓哄起來,道:「你也不必多心,我自然不看低你。那些話聽了忘了就得,畢竟嘴長在別人臉上,就連辱罵孤的話都比這難聽千倍。孤待你好好的,孤在這裡,莫要為了不值的人難受。」
「謝殿下,只是小福子向來看人極準,這次花了眼。」廖曉拂苦笑道,「這一遭奴才記得了,也不難受了。只是……只是奴才……奴才一向清洗用心,都乾乾淨淨的,撲上粉,從沒有過什麼……尿臊之氣。殿下、殿下可別信了她,小福子都是……洗得香香的……」
「當真?」尋好處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太子湊過去,口鼻緊貼他溫暖的頸跟,將帶著體溫的香粉氣緩緩吸進鼻腔裡,又道:「別動,叫孤好好聞聞。」
廖曉拂本是怕高,頭一次登高只能緊緊攀住太子有力的手臂。倆人之前從沒貼這麼近過,從上到這屋簷來就覺得太子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熱得可怕,就連三層衣裳都抵擋不住這股熱意蔓延到臉上,此刻太子炙熱的鼻息也噴在頸後,更是覺得腦子也燒成漿糊了,一動也不敢動。
殊不知摟著人的太子也是心猿意馬,鼻尖觸碰在髮根上,呼吸之間像被翎羽尖刷過,眼看再近一點就能貼上那雪白的脖頸了,懷裡的人哆嗦著打了個顫,不知是給冷的還是給羞的。
「殿、殿下……」喃喃一聲瞬間才喚回祁謨的魂。他輕咳一聲別過頭去,心想還好天色已暗,看不見自己燒紅的臉,不然太子之威儀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了……
故而正色道:「今日這仇孤記好了,往後有得是給你出氣的時機。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著涼了。」
廖曉拂的鼻尖兒被冷風吹得紅紅的,卻硬扛著揉了幾把。他是貪圖太子的親暱呢,抽著鼻涕說道:「奴才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