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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雲英帝十八年,一月十三,晴。
那人說著,走過來就要摸向簡輕侯的臉。
手才剛抬起來,就被一劍抽了回去。那人吃痛,表情扭曲了一下,正要發飆,扭頭才發現房間的各個角落裡正站了五六個侍衛。而剛剛抽他的那個人,正站在他的身側。
那人倒還算是有點眼力見兒,見簡輕侯氣質不凡,那些侍衛也個個威武霸氣,立刻將語氣放緩了些,卻囂張依舊,「你們是什麼人?又可知我是什麼人?」
雲槿默默地瞪著他,簡輕侯喝茶不語。
侍衛開口道:「你是何人?」
那人鼻孔朝天:「我可是知府大人家的二公子,聶仗!」
「噗——」雲槿嘴裡的點心噴了一桌子。他聽過母后唸佛,雖然不甚瞭解,卻也知道孽障代表的是罪惡。
簡輕侯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板著臉給雲槿擦嘴。
聶仗看到雲槿的反應馬上就氣瘋了,顯然不是第一次遭人嘲笑,跳腳道:「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嘲笑本大爺!」
簡輕侯的臉一黑。
雲槿雖不知這詞的意思,但看到簡輕侯的表情也就明白了大半,頓時臉一拉,朝聶仗做了個鬼臉,「還是不如你的孽障啊!」
第一次見雲槿反擊,簡輕侯的臉也有點繃不住了,低笑了一聲。
雲槿卻看著聶仗,表情有些呆了。
他知道表哥笑起來特別好看,卻不知會有人反應如此強烈。
聶仗一見簡輕侯笑,囂張的表情立馬就收斂起來了,滿面紅暈,眼神含羞帶怯,儼然一副羞澀小媳婦的模樣。
雲槿:「……」
簡輕侯回頭:「……」
他默默地把頭轉了回來,眼不見為淨。
聶仗見簡輕侯無視他,立馬就急了,想要撲過來,卻被侍衛攔住了。他也不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簡輕侯,笑得噁心巴拉,就差沒有流口水了,「美人,再笑個唄!」
「……」簡輕侯一言不發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聶仗狗腿道:「美人!好身手!」
簡輕侯忍無可忍地低吼:「給我把他扔出去!」
侍衛們忍著胃裡翻騰的酸水,扛起聶仗,抬了出去。
聶仗還在那邊唧唧歪歪地叫「美人」
「砰」的一聲,世界清靜了。
雲槿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邊拍袖子一邊走回來的侍衛道:「就這樣……扔下去了?」
侍衛們淡定地點頭。
「……死了沒?」
侍衛們紛紛開口。
「死不了。」
「我們下手向來很輕的。」
「對啊對啊,我剛才還看到他只吐了一口血呢。」
雲槿:「……」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侍衛們這麼兇殘呢!
眾人本以為聶仗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這種紈絝子弟根本沒什麼好理會的。誰知第二天一大早,這件事情便升了一個檔次,鬧得不可開交。
大周朝,雲英帝十八年,一月十四,多雲。
「聶仗死了,關我們什麼事?」簡輕侯皺著眉,看向前來稟報的侍衛。
侍衛回道:「確實不關我們的事。只是聶致遠不知從哪裡打聽來了他兒子曾和陛下,當然他還不知道陛下就是陛下,起了衝突,就一路尋過來了。」
簡輕侯沉吟道:「你們昨天下手真的留情了?」
「千真萬確。」侍衛抱拳道,「弟兄們一看就知道那聶仗是個紈絝公子,完全不懂武功,扔下樓的時候還刻意把他扔到了聶府家丁的身上,根本沒多為難他。就連他吐的那口血,屬下估計也是因為磕到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