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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侯在他開口的一剎那就以極快的速度朝他飛掠過去,同時劈出一掌,直直擊向他的胸口。
何華輕功雖高,但內力是遠遠不及簡輕侯的。大驚之下,他反射性地朝一邊躲開,卻正好給了簡輕侯一個空檔,逃了出去。何華低咒一聲,飛身追了出去。
簡輕侯本不指望何華佈置的人手只有牢房中的那些,但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排布有序的上百名官兵還是心下一沉。他朝前沖的步子一頓,硬是扭轉過身體,從牢房頂上尋路而逃。
屋頂上也是有埋伏的,但比之空地上的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簡輕侯在他們砍過來的時候就已抽出腰間的軟劍,往對方的脖子上一抹。對方連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就一命嗚呼,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脖子上噴出,有少許濺到了雲槿的大氅上。簡輕侯不得不慶幸自己點了雲槿的睡穴,以免他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官兵終究是官兵,再訓練有素也鮮少有練過內家功夫的,簡輕侯一手抱著雲槿,一手持劍,轉眼間就幹掉了一半。
此時,何華也趕了過來,他驚愕地看著簡輕侯大開殺戒。京城第一才子的名頭大多是在這個「才」字之上,他雖聽聞簡輕侯也習武並且武功超群,但從未有人見過,也從未有人聽說過他師承何門何派,所以「武功超群」這一句他向來是當做奉承之言耳旁之風聽過便算的。
現如今,他總算是知曉了自己的淺薄。
何華咬牙,上次冬獵的刺殺是淮陽王破釜沉舟的計劃。大半刺客被殺,剩下逃回來的也都被淮陽王一怒之下殺了,當時的情況如何誰都不得而知。早知簡輕侯這麼兇殘,就該多調遣一些武功高強的來,而不是隻讓知府衙門裡的官兵在這裡守著。
可是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遠在京城的淮陽王多半已經被抓,如果他這裡再出任何差錯的話,主子他……
何華硬著頭皮,衝撞簡輕侯的後背攻了上去。
簡輕侯一個回身,軟劍朝何華刺來。他的臉色沾染了官兵噴濺而出的鮮血,刺目而妖冶。
何華朝後急退,堪堪躲過要害,手臂卻被重重地刺了一劍。
院子裡的官兵也紛紛踩著梯子上來了,何華心下一鬆,正待退到眾人後方,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震天的聲響。他回頭望去,就見官府外的大道上,百十來個騎著駿馬的青年人正疾馳而來,為首之人赫然是大內總管唐觀。
他暗道糟糕,也顧不上眾人了,直接運起輕功,以最大的能力逃走了。
至於主子那裡,到時候再解釋吧……
既然援兵已到,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簡輕侯又砍了兩個朝自己撲過來的人,就飛身而下,跟唐觀他們會合去了。
唐觀指揮著身後的兵士衝進府衙,見簡輕侯抱著雲槿朝自己走來,急忙迎了上去。
他看到兩個人渾身是血,皺了皺眉,又看到雲槿一動不動地躺在簡輕侯的懷裡,立刻緊張道:「怎麼,他受傷了?」
簡輕侯搖搖頭,將雲槿遞給了唐觀,「沒,只是睡著了。」
唐觀抱住雲槿,見他呼吸順暢,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這才放下心來。
簡輕侯皺著眉脫下外袍,擦了擦劍身,扔到了一邊。
唐觀問道:「打鬥聲這麼響,他怎麼睡得著?」
簡輕侯動作頓了頓,才道:「我點了他的睡穴。」
唐觀又不高興了,「為什麼?」
簡輕侯看著他道:「雲槿又冷又餓,我不點他睡穴他會難受。」
唐觀嘲諷道:「還不是你沒用,如果是我,斷不會讓他淪落到蹲牢房的地步。」
簡輕侯不悅道:「當時的情況你不明白。」他頓了頓,又問,「你們怎麼會這麼快就來了?侍衛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