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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承弼眼神危險起來。他身邊的一名宣宗弟子早就看偃師不順眼,叫囂道:「無禮小輩!你以為返魂木這等神物,除了宗主,哪一個人還能有資格獲得?哪一個又能有實力保管!?」
他所言不虛,在場任何人除了步承弼,無論誰得到返魂木,必然無法服眾,成為眾矢之的。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偃師道,「神物理當由才高者獲得,這返魂木,便當做本次仙盟大比的戰利品。」
他一撮手,那段返魂木便落向賽臺中央。緊接著,巨木頂開石基,盤根錯節地向上攀升,將範湖木固定在上空。
「願諸位全力以赴,力爭勝利。」他不懷好意地笑道,「想必步宗主,也願意看到仙界鬥志昂揚、人才輩出的場景罷。」
臺下的年輕修士聞之皆按捺不住,摩拳擦掌,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得不到神木,卻被貪婪俘獲,心存僥倖。
步承弼凝視著他,然後展開一個微笑:「小友這是在為難本尊了。也罷。」他解開鶴紋外袍,「事關鎮宗之寶,本尊會親自參與這次的仙盟大比。」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中轟然炸開討論聲,皆為步承弼剛剛作出的決定而驚訝。
按理說仙盟大比是為年輕仙修舉辦的賽事,水掌門與步琛年紀尚輕,故能參加,沒想到多年盤踞玄機榜首位的步承弼也要親自下場。
然而大比確實沒有明文規定,因而眾人雖心中不愉,卻也無法真說什麼。
看來,步承弼並不放心步琛能奪得魁首,這次的返魂木他勢在必得。
偃師似是沒意料到他竟然如此拉的下臉皮,神色僵硬,譏諷道:「沒想到步宗主已是風前殘燭,卻還有顆年輕的心啊。」
他表現得越是懊惱生氣,步承弼心中越是自得,泰然道:「凡間有言道『老驥伏櫪』,神木不歸宗,本尊亦不敢服老。」
偃師冷哼一聲,搖身落座於水驚蟄身邊的弟子席上,滿臉都是計劃落空的不悅。
水驚蟄附耳吩咐了弟子幾句,一名弟子便端著酒盞送到偃師身邊。
這是在以酒試探他的真實身份了。
偃師飲了酒,對上水驚蟄的視線,道:「好酒。用年前桂花釀的?」
水驚蟄見他對上暗號,心中一喜,道:「數月不見,閣下修為見長,恭喜。」
偃師舉杯在空中虛虛敬酒,以示回應。
「不知閣下魔界之行,順利與否?」水驚蟄接著問道,「魔界兇險,身體可安好?」
「一切都好。」偃師簡潔道。
水驚蟄徹底放下心來,微微頷首。
步承弼微笑著看他們「眉目傳情」,道:「琛兒。水驚蟄與旁人交談甚歡,對你可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啊。」
深知偃師身份的步琛卻完全吃不起醋,只得道:「弟子明白。但畢竟弟子和水掌門還要兵戎相見……」
步承弼露出慈祥的笑意:「朽木不可雕也。」
步琛臉色發紫。
不遠處,偃師,也就是穆清嘉,將一切盡收眼底,在袖袍之下不自覺地搓了搓手指上的木戒。
——步琛還沒有將真相告訴步承弼。他畢竟是個重情義的修士,無法視他師姐的性命於不顧。
雖然這樣有失道義,但穆清嘉還是多次讚嘆樂鹿用師詔的命來封步琛的口,這簡直是先見之明。
他手上的戒指正是裝有都元殘魂的木戒,也是作為「人質」存放在他這裡。以此作保,婁磬應該會聽從他的命令。
所有事還在按照計劃進行著。
由於場地受限以及參賽人數眾多,大比每日只能容納一個修為階段、多賽區進行比賽。也就是說,大比第一日是築基期的主戰場。
賽事進行到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