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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來的卻是幾聲軟糯嬌氣的狗叫聲。
雍寒眉毛輕抬,伸手捏住他的小短腿揉了揉,「撒嬌精。」
躺在雍寒掌心內呼呼大睡的謝存栩不知道對方這樣編排他,小短腿踹開雍寒那隻礙事的手,又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揮過去——
然後打在了什麼觸感柔軟的東西上。
分明是乾燥炎熱的夏天,酣睡中的謝存栩卻莫名感到一陣涼意。
他微微打了個哆嗦,從睡夢中醒來,睜眼就見自己的爪子按在雍寒的嘴唇上。
而對方的嘴唇,此刻已經抿出一個相當不悅的弧度。
謝存栩的眼神發直一秒,瞳孔裡聚起的光又緩緩散開。他迅速閉上眼睛,將爪子從雍寒嘴唇上縮回,蜷著身子在對方掌心裡翻了個身,將後腦勺留給雍寒的同時,嘴巴還發出了疑似睡得香甜的咂嘴聲。
彷彿剛剛狗崽子的短暫睜眼,只是雍寒自己的錯覺。
又好氣又好笑,他捏住謝存栩敏感的狗耳朵,「別裝睡。」
手心裡的狗崽子沒反應,唯有軟軟的肚皮和著呼吸的律動在微微起伏。
雍寒思忖一秒,補充道:「我不生氣。」
狗崽子唰地睜開了眼睛,烏黑圓潤的狗眼滴溜溜地轉來轉去,就是不看他,兩隻爪子交叉疊放,心虛又不安地來回搓動。
「你知道你多少天沒洗澡了嗎?」雍寒垂下眼皮看他,「在你能洗澡以前,爪子都不要亂摸我。」
謝存栩還真就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對方這麼說,他一個以前天天洗澡的人,如今竟然二十來天沒洗澡,竟然也對此無知無覺。
謝存栩深度懷疑自己的性情和行為已經受到了這具狗身體的嚴重影響。
不過話說回來,幼崽雖然還不能洗澡,但是也能擦澡。
經由雍寒這麼一提,謝存栩此時也發現自己有好幾天沒擦澡了。
雍寒帶他去解決完生理問題,就要把他放回狗窩裡,自己去刷牙。
謝存栩扒著他不放,非要跟著他一起去。
後者也沒說什麼,將他送到肩頭趴好,就把他帶進了浴室裡。
他站在鏡子前擠牙膏刷牙時,謝存栩就穩穩地趴在他肩上照鏡子。
雖說是有一半泰迪的血統,但是好像也沒有繼承到太多泰迪的顯性基因,連淺杏色的狗毛都不捲。
雍寒叼著牙刷,掀眸掃了鏡子裡的畫面一眼,從褲袋裡摸出手機解鎖,開啟相機軟體,鏡頭對準鏡子。
謝存栩當即會意,火速換掉自己攤大餅式的愚蠢姿勢,改為矜持又乖巧的跪坐,又輕輕歪過腦袋,擺出單純無辜的眼神,在鏡頭裡找到自己最可愛的角度,就只等著雍寒按快門。
雍寒也很快按了快門鍵,傳來的卻不是清脆的快門聲,而是影片終止錄製的提示音。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謝存栩:「……」
對方唇角微揚,開啟剛剛錄製的影片點選播放。
謝存栩全程對著鏡頭搔首弄姿的高畫質畫面跳入視野。
被公開處刑的謝存栩:「…………」
他一臉懵逼,大腦思緒放空。
短促清脆的咔嚓聲將他拽回現實。
雍寒拍下了鏡子裡的自己,和神情呆滯蹲在他肩頭的謝存栩。
謝存栩滿頭問號。
然後聽雍寒淡淡點評照片:「醜是醜了點。」
卻絲毫沒有要刪除的打算。
謝存栩:「………………」
他現在心中的難受程度,堪比突然發現經紀人在手機裡存了自己的醜照表情包。
雍寒收起手機,彎腰拿漱口杯到出水口接水。
流動的水聲終於讓謝存栩記起